“他們不聽?”安東尼奧大奇,“難道又是那些拾荒者假扮的?”
“他們停了,長官。”傳令兵趕緊說,“不過停下之後,他們透過喇叭對我們發了通告,要求我們二分鐘時間撤掉崗哨,還說……”
“難道是什麼逾期未果,下場自負之類的話?”安東尼奧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長官英明!”傳令兵拍了個馬屁,“而且說話的還是個小孩,您說那幫人是不是得癔症了?”
“你才得了癔症!立即照他們說的做!”安東尼奧劈頭就把茶杯砸出去,傳令兵屁滾尿流。
“很明智,少校。”移動指揮所只剩下安東尼奧一個人的時候,淺野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飄出來。
安東尼奧不敢轉身,他還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只是憑感覺作出判斷,所以他現在同樣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他轉身的瞬間殺掉他,像傳說中孤狼的捕食習慣那樣。
“能問一下貴方所屬嗎?”安東尼奧小心翼翼地問,“您知道,像我們這樣的門衛,其中一個任務就是登記訪客姓名。”
“你是我見過的比較聰明的凡人。”淺野感慨了一會兒,“格林尼治,主宰。”
……
目送那輛印著自駕遊電話的小型巴士絕塵而去,安東尼奧渾身的冷汗這才敢冒出來,迅速浸透了整個後背。
淺野自始至終沒有露臉,也沒有顯露殺意,但安東尼奧就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強,也許比喜怒無常的暴君埃盧爾,還要強大許多。
格林尼治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瑪雅的好戲。就要開鑼了呢?
他的預感沒錯,三小時後。毛利車隊從地平線駛出,帶起的煙塵遮天蔽日。它們塗裝著嶄新的森林迷彩,車輛顯眼處焊接著刺穿蒼穹的銀色飛馬浮雕。
伯加索斯,這支綜展會騷亂後名聲鵲起的特殊部隊已經隱然有了和浮屠軍團不相上下的威名和霸氣。
“毛利應邀堪探瑪雅,前方清道,一切攔阻都將視作敵對行為。重複,前方清道,攔阻即敵對。”車隊尚遠,安東尼奧營的每一個對講機已經同時響起伯加索斯戰士例行公事般,毫無波動的聲音。
雞飛狗跳,根本沒有得到安東尼奧的命令,才重新佈置沒多久的路障,就被手下兵卒合力推到路基兩側,甚至等不及工程機械開啟。
因為隨著警告聲響起的,還有機械輪軸轉動的聲音,火力塔的120毫米行進主炮在輪軸聲中探出,瞄向正前。
沒有程式,不見申請,安東尼奧根本連一個毛利人都沒見到,車隊已經從他的防區駛過,不加速也不減速,傲慢如斯。
主席的判斷是對的,這場角逐不是我們能參與的,我們充其量只是被選來接客的門童,或許待遇不錯,但裡面的舞會和我們毫無關系。
由盾衛和火力塔嚴密保護起來的車隊中心,是一輛足有80多米長的大型卡車,這是伯加索斯團屬的大型指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