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小韻分任伴娘伴郎,茉兒、蘇勒是花童,陳杜澤女方家長,柯蘭演奏鋼琴,格林尼治的王女菲妮克斯做證婚人,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莊嚴的婚禮進行曲響起,陳杜澤牽著林可的手踩上紅毯,滿滿的溺愛:“小可,你的願望哥幫你實現了。要好好過日子,不要恃寵而驕,陳家是護衛隊,嫁了人也是護衛隊!記得陳家的誓言,保護好老爺子,實在護不住也得死在老爺子前頭。”
“哥……”林可紅著眼睛,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嘛,能不死就別死,我們在毛利等你們。”
“嗯。”
曲過中段,陳杜澤把林可的手交到蘇執手上,臊眉耷目地站到一邊。為了林可他這次可把老頭得罪狠了,著實有些怕觸黴頭。
“時代見證,命運見證。”菲妮克斯清清嗓子,開腔了,“這對新人,蘇執,林可將行至一處,生死相依。蘇老,說些什麼吧?”
“丫頭,我上一次結婚的時候紀元還是公歷,老伴去世了35年,這個時間比你的年紀都要大了。108歲的老頭娶個32歲的漂亮老婆,這事兒說出來臊得慌,但老頭子不怕人說,我只有一個要求,絕不能死在我前頭。”
“老爺子,陳家家訓……”陳杜澤急了。
“你小子的帳我們等下算,現在閉嘴!”蘇執瞪了陳杜澤一眼,眼神烈得能吃人。
“爺,我……”林可咬著牙,那個不願意怎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蘇執眼睛一黯,搖搖頭,“不逼你了,嫁嗎?”
“嗯。”聲若蚊吶,連菲妮克斯都沒聽清。
證婚人女士只好再問一遍:“新娘願意嗎?”
“願意!只要爺肯娶我我什麼都願意!”林可紅著臉大喊,引得鬨堂大笑。
“在命運的見證下,我宣佈,禮成!”
儀式結束了,證婚人就成了客人。菲妮克斯拿著一卷畫走到新人面前,雙手遞給林可:“命運之輪的素描,祝你們新婚快樂。”
素描裡是毛利特有的無垠草原,蘇執坐在一把輪椅上睡覺,被子掖得緊緊的,林可席地坐在旁邊,靠著輪椅一臉笑意。
“三年以後的景象,順帶一提,我的能力恢複了。”
這是最珍貴的禮物了,林可還來不及道謝就被其他人圍了起來。待到回過身,菲妮克斯已經擠出人群,離開了鳴沙山。
敦煌荒涼的街巷,菲妮克斯迎著挾沙的風站著,手裡捏著另一張素描,慢慢撕碎。
“我從不知道命運之輪還可以偽造素描。”
“一個祝福罷了,命運很多時候並不討喜,早些知道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倒是我一直以為你走了。”
普羅迪站在街巷的另一端,揹著風沙:“我來這裡一是為了見唐橈,二是為了見你,沒見到你我不會走。”
“我甚至不知道唐橈哥哥也在這兒,可惜,沒能見上一面。”
“他死了,菲娜。”
“我知道,所以才後悔。”
“後悔沒有任何意義。他來敦煌五年,這期間如果你想到過他一次,你就會知道他在這兒。”
“也是呢。”菲妮克斯苦笑,“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麼?”
“原本只是想見你的。”普羅迪歪歪腦袋,面無表情,“後來你的人抓了陶淘就有事拜託你了。要教他禮儀,他被淺野寵壞了。”他的手一揚,菲妮克斯身邊的地面就嘩啦啦裂開,陶淘苦著臉飛出來落到菲妮克斯面前,“對她要像對我一樣尊敬,時間到了我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