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看著手機,不懂她的“家”字為什麼要打上雙引號。他想,她是不是要回他爸媽那裡呀?
紀晨: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唐妙坐上計程車,笑嘻嘻地回複:嗯!
已經關了燈的病房中,紀晨藉著手機螢幕的光,看著還打著石膏的腿,嘆了口氣,心裡焦急地想:趕快好起來吧。現在這樣……兄弟保護不了,媳婦兒也保護不了。
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睡了。但現在唐妙還沒回到家,他還睡不下。剛好梁迅又發來新的郵件,他劃開pad,繼續研究幫鄭東的方法。
半個小時後,病房想起敲門聲。
紀晨抬頭看著房門,心想不會是唐妙吧?但是她不是都說了回家了嗎?
帶著疑惑,他道:“請進。”
門被擰開,果然是唐妙!
惦記了一晚上的人出現在眼前,紀晨笑得舒暢,張開左臂,等著她撲進自己懷裡。
唐妙關上門,包包一扔,駕輕就熟地笑著撲進他懷裡。悶在他懷裡說:“抱我!抱緊點!”
紀晨謹遵妻令,摟緊了他問:“你不是說回家了嗎?”
唐妙仰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愛意,“你懷裡就是我的家呀。”
她這麼直白的告白,惹得紀晨那張銅皮鐵骨的俊臉一紅,一時間失了言語功能,只會抱著她親。
痴情男女,纏綿悱惻,你儂我儂……
唐妙騎坐在紀晨腰上,趴在他心口,看著他綁著繃帶的右手說:“等你好了,要好好疼我。”
紀晨憋住一口氣,身教體軟的小媳婦兒今晚這麼熱情,實在是讓他難耐。他腰上用力,“強硬”地蹭了蹭她,倔強地說:“我現在就可以疼你。”
唐妙只是想親近他,又不是精|蟲|上|腦。她羞惱地拍了一下他沒受傷的左肩,“瘋了你!現在扯到傷口,還得多養一段時間。”
紀晨撇撇嘴,忽然覺得頭頂被拴了根胡蘿蔔的毛驢,看著吃不到的胡蘿蔔,大概就跟自己此時的心情差不多吧。
他心口憋著的那股氣,更加渾濁難耐,右手捏著她使了點勁兒,用著命令式的口吻對她說:“過來,再讓我親親。”
劇烈運動不能做,親一親還是可以滿足他的。
唐妙乖乖地湊上去,讓他盡情地啃。
這個夜晚,對紀晨來說,既難熬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