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姑娘跟白雪、任佳麗三個人,都是新聞院的學生,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們早上應該有課才對。
何婉瑩一聽顧嫵的話,只當她沒看見,咳了一聲才說:“有啊!不過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特意跟指導員請了假。”
說著還裝作不經意的,把自己腳下的盆往門後邊踢了踢。
顧嫵:“……”
姑娘,要不是你這一腳,我還想真看不出來你用來刷鞋的盆,也是任佳麗的洗臉盆來著。
不對,你腳邊的那條粉紅色毛巾,好像也是任佳麗的洗臉毛巾吧?
“……”
所以您病了不老實睡一覺,擱這兒作什麼妖呢?
“她再有多大的不是,你當場懟過去也就算了,可趁人不在做這種事,有點不好吧?”
倒不是自己多聖母,但背後做這種事,多膈應人?要是有什麼不滿,好好說不行嗎?
再不濟打一架啊!偷偷摸摸用人家牙刷刷鞋是怎麼回事。
而且生活是生活,段子是段子,這種事擱自己身上,自己非把她打個半身不遂不可。
什麼毛病?
顧嫵這話一出,何婉瑩臉當即就白了,手死死的捏著牙刷,站在那一動不動。
何婉瑩是因為肚子疼提前請假回來的,等喝了熱水後就不怎麼疼了。
她正想上床再睡會兒呢,誰知道一轉頭正好看見了任佳麗的臉盆。
當時眼睛就移不開了,腦子裡嗡的一聲,再反應過來,她已經拿著任佳麗的毛巾在擦鞋了。
不過她穿的是白球鞋,用濕毛巾一擦,不但沒擦幹淨,反而把邊上的泥惹到了鞋面上。
反正做都做了,這時候離下課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呢,宿舍裡的人沒那麼快回來。
她索性就直接把鞋給洗了,用的當然就是任佳麗的牙刷、臉盆跟毛巾了。
誰讓任佳麗老端著一副官架子,上次還嘲諷她牙齒黃呢。
何婉瑩是農村從考上來的,家裡人雖然疼她,但條件限制,那邊普遍不怎麼刷牙,再加上她小時候愛生病,用多了四環素。
牙可不就又黃又黑嘛?
這樣的人又不止她一個,偏偏就任佳麗最精怪,看她刷牙時嘴裡有血沫子,就大驚小怪的亂嚷嚷。
要不是白雪當時反應快,說了幾句:“最近是不是上火”之類的客氣話,她當時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但當時別人看她的那種眼神,她想起來就覺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