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才給黃七月也餵了一顆,見她真的緩過氣來了。
秦嘉棠趕緊珍之重之的把藥收進了抽屜裡。
…
…
兩人出了門後,又去見了秦蟒一面。
他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給了她“通”字輩的號牌,才道:“三日後,正好有一批倥子1入幫,你就跟著他們,一起把流程給走了。”
說到這裡,他狀似無意地一瞥顧嫵身旁的林緒之:“等正式入了幫,我再給你找個好差使。”
顧嫵彷彿沒聽到他拉長話語裡的試探,直接回道:“除了鴉片,其他的事,師父只管交代就是了。”
她這話一出口,秦蟒彷彿聽了什麼笑話似的,笑著搖了搖頭,但也不多話,直接轉身走了。
……
秦公館外。
林緒之揉著她的手,安慰道:“我沒事兒,別擔心,嗯?”
今天這事,還真是估摸不來的,因為這時候的大上海,雖說新政府明令戒煙,租界裡也高掛著禁煙的法律。
看著查得熱火朝天,但民眾私底下偷偷抽的卻數不勝數。
各處的煙館子也開的光明正大。
這樣的人,原主算一個,黃七月也算一個。
所以就算今天碰不上,遲早也要遇上的,不值得她氣成這樣。
不過這得虧是低純度的鴉片了,要是後世的毒品,怕是不管自己有多大的自制力,照樣兒戒不掉。
這玩意兒簡直就是腐蝕神經的。
他這些天,把功夫也撿起來了,過量的生成代謝,讓戒掉煙癮的效率也大大的加快了。
這都兩天都沒犯了,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戒掉了呢。
沒想到一聞到那個味道,人還沒怎麼樣,身體卻已經自動記起來了。
果然,一旦沾了這種東西,就再也沒有成功戒掉這一說——最厲害的,也只能做到一生不再複吸罷了。
她這好不容易用了回彎彎道道的計謀,可別因為這事兒,就前功盡棄了。
顧嫵陰著臉反捏了回去:“能走捷徑就走捷徑,如果實在走不了,真刀真槍的,也沒什麼不好。”
她剛來上海灘時,只是想先找到林緒之,然後再謀後事。
可去了一趟十六鋪碼頭後,她才發現:光這塊地皮上,差不多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結社入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