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她也走出了棚屋,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和胖子還有長矛哥,我們三個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風哥,不是我說你,以後咱不能幹這傻事兒了,你說你萬一沒進入暴走狀態,那是不是就被團滅了?”胖子咧著嘴唉聲嘆氣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贊同道:“嗯,但我那也不是什麼暴走模式,我也說不出來是啥感覺,但迄今為止這毛病救了我好幾次了,我還真有點喜歡這感覺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回想起了昏睡中腦海裡響起的聲音,那個充滿著怨氣和憤怒的聲音,好像是住在我心底裡的惡魔似的?
“哦對了,陳傑還說要跟你說點事兒,要不我把他叫過來?”長矛哥指了下門外問道。
“行吧,現在也沒啥大事兒了,趕緊讓他過來幫我看看,我好去看看小樂去,也不知道這小子心態會不會爆炸……”
說真的,關於錢小樂被打斷手的事兒,其實我是最愧疚的,像是古米拉,他死了也就死了,痛了那麼一會兒就沒感覺了。
可錢小樂呢?
這殘疾恐怕要跟著他一輩子了,正常人哪能接受這種情況。
長矛哥也沒多說,起身就到門外叫了陳傑一聲,過了沒兩分鐘,陳傑就不急不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進屋就看了我一眼,手裡端著一個陶瓷罐子,用木棍兒也不知道在搗碎著什麼,徑直的就朝我走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心情好些了麼。”
他的聲音古井無波,乍一看他還挺關心我的,可聽這聲音我是怎麼也感覺不到關切之意。
我扯起嘴角回應了一下,說道:“你這話問的,我聽著咋這麼別扭呢?這也不像是你問出來的話啊?”
陳傑皺了下眉頭,問:“為什麼?”
“嘖嘖嘖,你說呢?”我咧著嘴苦笑著說:“你這天天板著一張死人臉,從你嘴裡問出來的問候,聽著都帶著一股子死亡的味道……”
他聳了下肩膀,淡然道:“好吧,這的確不是我的作風,我這麼問主要是想了解你的病情,說說吧。”
病情?
這孫子不是外科醫生嗎?怎麼還t成了心理醫生了?
我挑著眉毛看了看他,將信將疑地說:“心情好多了……不過你問這個幹嘛?我還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