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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低低一嘆, 這一聲不知遲了多少歲月。
漫天星辰下,西極花海中, 兩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並肩而立。
一人抬手往四周一指:“你看,我早就與你說過的吧?我們西極真的很美的。”
見身邊的人輕輕點頭,江殊殷偏頭一笑, 笑容有些失落:“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過, 想……真的帶你來看一看,西極的風光。”
西極之地數百年前曾是一處荒敗之地, 此處窮山惡水,可謂是被世人拋下的一塊地。
昔年正道中人不是沒有想過想將它開闢出來, 可連番來了數批人, 一見此地的風光都不由大失所望,搖搖頭道一聲朽木不可雕也,便悻悻回去。
直到江殊殷墜入魔道, 一路向西,終來到此地,隨即定居於此, 並將此地命名“西極”, 西極之地這才一改當年的模樣, 威震天下!
想起這些, 沈清書不由奇怪:“為何你當年要選這裡?”
天下之大,明明以他的實力,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但他當年偏偏選擇了這裡,這著實叫天下的人費解。
看他也是不明白的樣子,江殊殷朗朗笑出,彎起的兩眼像是黑夜中的閃閃星辰:“師父。難道你不曾覺得,這西極跟我很襯嗎?”
沈清書回望他:“怎麼說?”
江殊殷答複:“這西極因為曾經山窮水惡,被世人所遺棄。可惜那些人只看到它的外在,而從未去真正的瞭解過它,也只有我……也許是和它惺惺相惜,才會在第一次來時,就決心留在此處。”
“同樣的,西極中所有的惡人也都如它一樣。我並不是想洗刷他們身上的罪惡,只是覺得人這一生或多或少都會做出很多錯事,但人與人之間也存在許多不同。比如一些人一生為善,也只做過那麼一件大的錯事,比如有些人一生為惡,但偏偏也就做了那麼一件天大的好事。”
微微笑了笑,他和顏道:“西極中什麼樣的惡人都有,有真正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有被人冤枉的好人,他們間或許絲毫不同,但既然來到這裡,就都是曾經被世人拋棄的人。與西極一樣,不去了解他們,就永遠不知其實每個惡人,都有如畫風光的一面。”
“所以……”江殊殷剛剛說到這裡,突見身旁的沈清書輕輕歪頭,和顏看自己時的模樣。
溫柔,似是春日的潺潺溪水,恬靜,宛如輕輕襲下的桃花朵朵。
他在月下的模樣,悄靜淡然,好似一位遊歷人間的仙人,深深吸引著江殊殷的目光。
停下方才要說的話,江殊殷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他,彷彿在確定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畢竟四百二十年的分離,那麼長的時間,江殊殷從未想過,也不敢去想有朝一日他還能再見到他,還能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的呆在他身邊。
輕輕拉住他的袖角時,沈清書沒避開,江殊殷的手拉住了,竟突然再不想放開。
“師父。”
沈清書莞爾回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