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醋壇子翻的很徹底。
沈清書甚至可以保證道,如果此時他答應這位女子到她家小坐。江殊殷真的會毫不客氣的出手收拾她,不論代價。
還可能,連帶著自己一起……
然而這極其瘮人的一幕,粉衣女子看不到,但沈清書看得到。
他不光看得到,還得獨自承受來自“醋壇子”省視的目光和滔天的怒意。
這種感覺,莫名的就像是被“捉姦在床”,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抱歉。”不動聲色轉過頭,忍受著後腦勺冷冽的視線,沈清書都感覺自己額上滑下點點汗滴:“最近功課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還望姑娘體諒。”
他的拒絕雖溫柔,可裡面的含義卻是很明確的。
果然,粉衣女子紅著的面頰迅速一白,惶恐不安的抬頭看他一眼,又再次慌慌張張低下。小小的手握著手裡的香帕,仍舊是不死心:“那,那等下個月初賽結束,你能不能來。”
她一說出這句話,沈清書就暗叫不好!
果然,後腦勺上那道冰冷的視線愈發明顯,幾乎快要戳穿他的腦袋!
彷彿就在罵他:你拒絕的幹脆點,會死嗎?!
沈清書一向又不善於拒絕別人,如今被這女子一問,不禁默不作聲,實不知該如何說才能委婉不傷人。
一旁看著的江殊殷臉色幾乎鐵青,簡直快要咬碎一口銀牙。
幾番忍耐後,他終於忍無可忍,撿起一塊石頭往沈清書與粉衣女子旁邊一拋!
方才剛剛下過雨,地面上還餘留一些小水坑,如今這塊石頭猛地飛來,突地濺起汙濁的泥水,濺了粉衣少女一身。
女兒家,本就無法忍受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醜,如今江殊殷正仗著她們的這種心理,力度拿捏的剛剛好,趁著她一直低著頭的機會,巧妙的將泥水濺到少女淨白的臉上。
這一濺,粉衣少女嚇了一跳,立馬將頭埋得更深,用手中的香帕捂著自己的側臉,慌慌張張看了沈清書一眼,又飛快低下頭,最終轉身就跑。
見她逃走,沈清書著實鬆了一口氣。
江殊殷抱著手走上來,眼裡一片省視,口吻又霸道又囂張。全然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不許喜歡她!”
沈清書驀然一愣:“為什麼?”
聽他這麼一問,原就在氣頭上的江殊殷眉宇一橫,微微抬起頭,模樣異常自負,抱著手霸氣道:“因為,你是我的!”
沈清書猛地瞪大雙眼,往後一撤。
“現在的你,真是讓人火大!”極俊的男子唇角一抽,他的聲音透著滅頂的怒意。
可能就是沈清書向後撤的這一小步,徹底把江殊殷的醋壇子一腳踢個頂朝天。
叫那邪魅的男子怒火達到頂峰,最後終於做出自己無法控制的行為——一手攬著他的腰肢,狠狠的、用力的擁入自己懷內。
另一手則不容反抗的抬起他的下巴,最終對著他水潤的唇瓣狠狠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