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脾氣真的上來了,江殊殷才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傻笑著從屋內出去。屋外九黎和肖昱見他這般模樣,都是一愣,肖昱道:“人家都說戀愛時,哪怕再精明的人也會犯傻,我覺得真心不錯。只是你到底與常人不同。”
江殊殷回過神來:“怎麼不同?”
肖昱淡淡道:“別人那是犯傻,你這純屬是得了失心瘋。”
九黎咳嗽一聲掩飾笑意,江殊殷掄起掌使勁將他的頭發揉亂!
說來江殊殷為惡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不甚數,可謂無人不懼。
但他身上卻是有一點,讓世間大多數男子都望塵莫及的地方。從古至今男子在世人眼中,多被冠上花心、好色等字樣。甚至還有人曾說過,男子一旦有權有勢,再好的男人也會變壞。
然而江殊殷算是徹底的打破這個定律,雖然他不是第一個,卻是讓世人最想不到的一個。
成為西極主人的幾百年裡,他勢力算是最大,錢財算是最多。可即便如此,從未聽過此人與哪位女子糾纏不清,更未聽過他身邊存在什麼侍妾。
因而他的口碑在女子中與當年一樣,算是極好的。
幾天後,墜雲山內。
宋曉宇賊頭鼠腦的竄進一間屋內,幾個巡視的弟子看見後,紛紛道:“子珺還是快點回來吧,他不在曉宇就像一隻野兔子,成天到處竄。”
“可不是,你們看他平日裡最怕進子珺的屋子,但如今老虎不在,他這只野兔子,幾乎要把老虎洞變成作兔子窩了。”
屋裡的宋曉宇不是沒聽見他們的話,事實上那幾個弟子也不怕他聽見。
對著聲音的源頭吐了吐舌頭,他眨眨靈動的眼睛,身後的淺藍色發帶悠悠哉哉的飄著。
飛快的在沈子珺的臥室裡胡亂翻著,他終於在床下翻出一個精緻的木箱。木箱中放著幾只老舊的彈弓,一個小小的泥人,還有一本書,一幅畫。
宋曉宇開啟那幅畫,只見這張畫儲存的極好,畫上是一個劍眉星目,長相甚為俊美的男子。
男子一雙眼睛十分有神,彷彿兩輪熾熱明亮的太陽,宣張著人世間的正義。他唇間掛著朗朗笑意,似乎從未有過煩惱。
宋曉宇看了一陣,突然從窗外探出半個身子:“幾位師兄,你們過來一下!”
巡視弟子詫異:“幹嘛?”
宋曉宇道:“你們過來幫我看看,這幅畫裡的人是誰?”
巡視弟子紛紛圍上來,一看他手中的畫,不驚臉色一白,神色慌張:“哎呀!你怎麼把這幅畫翻出來了?趕快放回去,不然子珺回來會大發雷霆的!”
宋曉宇不解:“怎麼了,這是誰?”
幾個弟子面色怪異,一人斟酌許久,才長嘆一聲:“江殊殷。”
宋曉宇驚訝:“這是我大師兄?他長得真好看。”
一個弟子搖搖頭,彷彿不願多說:“快點放回去。”
宋曉宇把畫重新捲起,天真道:“我大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另外幾人都不曾說話,只有一人將頭埋下,眼底閃出幾分痛苦,沉沉道:“殊殷,是位誤入歧途的英雄。如果不是當年……”
說到這裡他“唉”了一聲,扭過頭轉過身,步伐沉重的走了。
宋曉宇犯起迷糊:“怎麼了,當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