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也不管她,伸手直接摁了接聽鍵,摁完把手機放到她耳邊,手機燈光下她的臉紅透了,眼睛裡還有淚意。
“陸煙,我到家了,跟你說一聲。”硯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
陸煙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語氣平和:“我知道了~”
“今天吃飽了嗎?”
陸煙剛想回什麼,那股子撕裂的痛又傳了過來,始作俑者撞了她一下,她呼了一聲。
“怎麼啦?”硯沉問。
“我,我要睡了。”陸煙真的不想這樣接電話,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如果硯沉聽出什麼不對勁來,她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那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她終忍不住輕叫了出來。
她的聲音讓他理智殆盡,便動作了起來,如果之前是溫柔那麼現在便是暴風驟雨一般,只剩下她破碎的聲音和外面搖晃的月光。
第一次的開葷讓她差點死在大理石桌上,然後這個晚上莫名其妙就變得沒有休止,她不記得自己怎麼睡的覺,也不記得他什麼時候睡的覺,朦朧的意識裡他抱著她洗了澡,後來的事她就記不清,總之零散的記憶記得昨天她哭了。
第二天早上是周天,她一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上六點準時起來跑步看報紙,結果周天的早上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再醒過來,渾身如同被碾過一般,她低頭,薄薄的羽絨被裡自己寸.縷.不著,再一看想到了昨天的事,臉蹭的熱了,摸了摸臉又看了一眼被子裡,發現自己胸口很多紅色的草莓狀色塊,手肘撐了床,下面一陣疼,古時候便有「魚水之歡」之說,可是她根本不覺得是歡,不僅不換現在很疼,轉頭尋找程川,屋子裡沒有半個人影,頓時感到了一陣恐慌,昨晚他說不會離開她的,可是呢…
鼻子微微發酸,她掀開被子,踩在地毯上想去拿件睡衣,還沒走兩步,腿有點顫,她驀然想到了「縱.欲過度」四字,怎麼也沒有想過這四個字會與自己相關,她拿了衣服,剛剛套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看過去,看到程川拎著兩個大塑膠袋回來。
他也看到她醒了,放下了塑膠袋,把鍋裡溫著的紅棗老母雞湯端了出來,陸煙看著他,她以為他走了,一下子又開心了起來,走了兩步過去,有點疼,他看她走得慢,忽的意識到什麼,大步跨了過去,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陸煙一驚。
聽到他說:“你坐床上,我給你端過來。”
“不用了,我下去吧。”她回。
“你行嗎?”他看到她素白的脖子上滿滿都是草莓,不禁有點心虛,“我給你端過來。”
他端著雞湯過來,拿了湯勺,勺了一口雞湯到她嘴邊,陸煙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鼻子又酸了,外面陽光落在地毯上,時間靜止了一般,眼前是他溫柔的眉眼。
他看到她眼裡泛著淚意:“別哭。”
陸煙吸鼻子,他放下雞湯,伸手抱緊了她,喃喃說:“不會再分開了,這輩子都不會了。”
陸煙點頭,眼淚擦在他的襯衫上。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我不喜歡看你哭。”
他溫柔的說:“我喜歡看你在床.上哭,就像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