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皺眉,剛剛看到張毅送她去路邊上,張毅的傘很自然的大半都傾向陸煙這邊,自己的半邊肩膀淋著雨:“他對你心懷不軌。”
陸煙看著他平靜的臉,漠然的表情:“程川,你誤會了,剛剛下雨了,我沒有帶傘,張毅他,他只是送我到路邊打的,真的。”
誰想她還沒說完,程川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久,他開了口:“所以藉著獎金的名義請你唱歌麼。”
……
“不是請我,是請大家。”陸煙仰著頭看著他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程川到底是在吃哪門子的醋,這醋莫名其妙,吃醋就算了,為什麼要汙衊別人。
程川看著她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絲毫不知悔改的模樣,他淡淡開口:“你是不是鐵了心維護他?”
陸煙一時凝語,她那裡是維護,是在陳述事實啊,情況擺明瞭就是類似班級團建,她不知道能回什麼,程川認定的事情,她改不了。
她認為程川這是嫉妒在作祟,張毅什麼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對她有意思,而且不是人人都對她有意思,是程川太敏.感了。
雨勢不減,程川看她無話回複,便說:“你回家吧,很晚了。”
那樣的話,那樣的語氣,不鹹不淡的情緒,不生氣,不發火,溫溫和和才最叫人難受,陸煙委屈著一張臉,看著他,瞬間鼻酸,伸手拉他的手,溫暖的小手指觸碰到他冰冷的的手,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我不回家。”她輕輕說。
程川任憑她把她的手塞進他的掌心,溫暖在手心一點點漫開,他溫柔了眉眼,陸煙見著四下無人,聲音不自主嗲了兩分:“程川,我想你了~真的~”
程川身形微愣,如果不是思念,他不會剛剛下高鐵就飛奔過來找她,思念如潮,在她說出“想”字便已決堤,他的心被一點點化開。
“你,你想我了嗎?”陸煙踩著小步子,轉到他的面前,就是要他看著自己。
程川低頭,看到她那張清秀的臉,水汪汪的眼睛含著霧氣,公交站牌的冷光照在她的臉上,越發白薄,便又想到她為張毅開脫,不聽勸誡,他冷冷說:“不想。”
陸煙噘著嘴,也不管他真的假的,腦袋就抵在他的胸口:“你不想我,那我也想你~”
縱使他表面波瀾不驚,卻也被她化作了繞指柔。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頭頂的公交站臺棚頂上,時而有汽車駛過,她靠在他的胸口,聽著頭頂淺淺的呼吸,他回抱了她一下:“陸煙,回家吧,很晚了。”
陸煙把臉從他的懷裡抬起來,伸手抱著他的精窄的腰,她已示弱至此,遲遲不肯鬆手:“程川,你真的不想我麼?”
他腰際的衣服被她抓在手裡,她是認真地,程川斂了呼吸:“假的。”
她揚著巴掌大的小臉:“那你笑一下,好不好~”
他本不欲跟她置氣,可她偏要得寸進尺,他把她從面前拉開:“你該回家了。”
“你笑一下,我就回家。”她也執拗。
“你保證離張毅遠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