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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後, 班級徹底進入了備戰期末的狀態，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期末考試決定著他們一個寒假的命運，決定著他們是拿著壓歲錢過二大爺的生活還是捧著窩窩頭做習題的苦逼生活。
老師把月考的考卷發下來，程川還是妥妥的年紀第一, 對於這個結果大家早已司空見慣，而班級的第二名已經不是王思思而是陸煙, 所有人都吃驚不小，其實陸煙成績不差, 差不多也有12名，但大家只記得前三, 出了前三大多認為一般。
尹老師也感到詫異, 她帶了陸煙一年半，這個小丫頭從來都是穩定在1015名，這一學期竟然一下子從12名到了第2名, 進步可觀，內心篤定了是程川起了作用。
陸煙拿到考卷，她沒想過自己能僅次於程川, 好好學習是有道理的, 譬如現在, 她感覺自己離程川近了一點, 心裡生出些開心，這種開心不是考試進步，而是她離程川的距離被拉近。
王思思看了一眼陸煙的數學卷子, 150，眼神微眯著：“陸煙，你考的真好。”
陸煙聲音諾諾的：“還，還好。”
“我這題怎麼就錯了。”王思思看著自己的卷子，自責，“哎，和你就差這道題了。”
話說出來是給自己聽的，也是給陸煙聽的。
“下次做對就好了。”陸煙跟她說。
王思思笑了笑，內心無比苦澀，自從來了這個班，成績被壓，才藝比賽被壓，連最喜歡的語文也比陸煙少五分，身為班長，她的自尊心受不了，臉面上過不去，看著面前無悲無喜的陸煙，心裡湧起一股酸澀，這半學期，她過得比以往要痛苦很多，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不認識。
陸煙抿唇，手裡還看著面前的卷子，老師已經開始講試卷，沈嘉南嗖的回頭：“陸煙，卷子借我看一下。”
陸煙把卷子給他，想到上次他在她試捲上畫小人的事，不會他又要做什麼，過了一會，擔憂著，肚子隱隱作痛，她皺著眉，肚子難受著，臉色也不是很好，她咬著下嘴唇，任由肚子這般隱隱痛著。
沈嘉南迴頭把試卷給她，就看到她一隻手握成拳，臉色蠟白。
試卷放在了她桌上，沈嘉南叫了她一聲：“喂，陸煙。”
陸煙抬頭，眼睛水汪汪，燦若星辰，新月眉蹙著，她聲音細細透著陣陣忍耐：“怎麼了？”
“你沒事吧？”沈嘉南看她的臉色真是差的嚇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煙蹭的臉色紅了，這種事情怎麼說？躲了他的眼神，搖頭：“沒。”
沈嘉南看她閃閃躲躲的模樣，還有那張紅透了的臉，猜到了幾分，不去戳破。
數學老師看沈嘉南那張扭過去的頭看了許久，忍無可忍，敲著講桌：“沈嘉南，起來說一下這道題。”
沈嘉南刷站起來：“不會。”
數學老師發飆了：“沈嘉南，你看看你，人家陸煙進步了，考了班級第二，你看看你自己，越來越差，越來越不要好…”
沈嘉南舉手：“老師，我想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