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彎腰，一雙修長的手指把那張便利貼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她扭過頭，看到程川黑色的眼睛，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鋒芒，她指了指他手指間的便利貼：“我的。”
小手伸過去拿，卻發現他用了力，便利貼拿不動，陸玉溪扭頭看到這幕以為程川在欺負他妹，伸手過去，把便利貼從程川指縫間扯了出來，遞給陸煙：“喏，草兒。”
陸煙拿過便利貼，沒有看到程川臉色不大好。
便利貼的膠水已經不怎麼粘，上面沾了一層細細的灰，她把便利貼翻過來，歪七扭八的字。
【小煙煙，昨天吃了你的蛋糕和奶茶，今天還給你。——來自你帥氣的前桌】
陸煙看著沈嘉南的字，可是昨天的蛋糕和奶茶是壞掉的，她不能收沈嘉南的東西，伸手想把蛋糕和奶茶拿出來還給沈嘉南，數學老師已經抱著一疊考卷進來。
“還有一週月考了，還有一個半個月期末考了，大家打起精神來。”數學老師把考卷放在桌上。
天氣漸冷，預示著期末快來了，本來個個都不緊張，結果數學老師一說，紛紛唏噓不已，燃起一絲絲緊張。
“這裡是我託人列印的南西中學最近的數學月考卷，大家來做一做，看看自己和南通中學學生差距有多大。”
又是一陣唏噓，考卷分發下來，誰都知道南西中學是臨近幾個市最好的高中，難度也是全省最難的，南西中學的考卷可謂難上加難，期中考試之前做南西中學的數學考卷，除了程川拿了滿分，第二名差他有二十五分，班裡一大半人不及格。
個個唉聲嘆氣低著頭埋頭在做試卷，陸煙咬著筆，題目不再像之前那麼難，有些題目她有印象，平時做過，輕鬆了很多。
做了有一節半課的時候，數學老師出去接電話，這個空隙班裡開始交頭接耳，有人開始吐槽這試卷太難了。
陸煙只剩下最後一道大題目，沈嘉南迴頭：“小煙煙，考卷借我抄抄唄。”
王思思作為班長皺眉：“考試期間禁止交頭接耳。”
沈嘉南才不在乎，伸手抽走了陸煙桌上的考卷：“小煙煙，我最愛你了。”
聲音親暱，周圍的人紛紛作嘔，程川在看其他書也抬起來頭，沈嘉南的話他是聽到了，心裡不舒服，胃裡不舒服，縱使知道陸煙對沈嘉南沒有半點興趣，依舊不舒服。
陸玉溪在後頭伸長了脖子看程川放在一邊早就做完的考卷：“程川，你也借我抄抄唄。”
程川沒吱聲，陸玉溪當做預設了，拿了試卷一通抄。
陸煙對著沈嘉南說：“老師要進來了。”
沈嘉南迴頭把試卷還給她，眼神曖昧：“謝謝你，小煙煙。”
“不要叫“小煙煙”。”陸煙小聲說，這樣的稱呼她不喜歡。
沈嘉南抿唇一笑：“那你想我叫你啥？”
語氣半分輕佻本分逗弄。
他還沒說完，數學老師就進來了，看到沈嘉南正在看陸煙答案，路過就把沈嘉南的考卷收走了：“考試不好好考，我倒要看看你考了幾分。”
數學老師拿著紅筆，認真的批改沈嘉南的試卷。
陸煙倒吸了一口氣，他的試卷是她的答案，萬一錯的離譜就難看了，她低頭翻了一下沈嘉南抽走的第一張試卷，開啟，入眼是一個黑筆畫的小人，小人手裡捧著愛心，用紅筆畫的愛心，給平淡的試卷添了一抹生機，她抬頭看到沈嘉南的高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