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這樣說,我只能把你毀容了。”花錦看了眼裴宴這張好看的臉,“不然你這種有錢又帥的男人,會給我招來多少情敵?”
看著花錦跟她男朋友親密打鬧,嚴柯雖然情商不算高,也很識趣地往旁邊挪了挪自己的椅子。
“你剛才去哪兒了?”花錦在裴宴耳邊小聲道,“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去付賬了,總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倆在蹭吃蹭喝。”裴宴學著花錦的樣子,也小聲道,“順便在洗手間打擊了一下情敵。”
“什麼情敵,你哪來的情敵?”花錦在裴宴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在他疼得齜牙咧嘴時,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能看到的,能記在心裡的男人,只有你一個,所以這輩子你都不會有情敵。”
裴宴怔怔地看著她,良久後握住她的手臂:“你再說一遍。”
“不說。”花錦擦幹淨嘴角,放下筷子,“吃飽了,犯困。”
“作為你唯一能看上的男人,你都捨不得多寵寵,再說一遍。”裴宴偷偷戳了一下花錦的手臂。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女人,原則就是,有些話只說一遍。”花錦側首朝裴宴眨了眨眼,“有些話,只需要說一遍,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反手握住裴宴的食指:“所以不要不安,也不要擔心其他。”
馬克走進貴賓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明明是坐滿人的飯桌,可是那兩個並沒有太過親密舉止的人,彷彿自成一個世界,所有人都是模糊的背影,唯有他們是最閃亮的風景。
他的腳步慢了一拍,隨即恢複了正常,笑著投入眾人的交談中。
吃完飯,花錦與眾人告別,坐上裴宴的車,懶洋洋道:“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披帛還沒繡好,你送我回繁花那邊吧。”
“你們工作室現在不是有好幾位繡工嗎?”裴宴道,“有事不能一個人扛著。”
“披帛上要加暗金紋,所以繡線是真正的金絲,繡的時候需要非常小心,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花錦嘆口氣,“整個工作室,只有我與另外一位有十五年刺繡經驗的繡師能做到。”
“金絲?”裴宴驚訝道,“難道不是金色的線?”
“當然不是。”花錦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現在知道我們傳統手藝行業,有多麼博大精深了吧。”
裴宴失笑:“失敬失敬。”
目送著裴宴的車開走,馬克才坐進自己的車裡。助理坐在駕駛座上,偷偷看了眼馬克:“先生,訂好的花還送嗎?”
“不用了。”馬克緩緩搖頭,閉上眼道,“回工作室。”
“沒想到花繡師竟然是裴先生的女朋友,”助理小心翼翼觀察了一眼馬克的臉色,“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馬克睜開眼,看著他道:“不用拿這種方式來提醒我,我心裡有數。”從他努力往上爬時,他心裡就很清楚,有些情感並不是必需品。
助理心虛一笑,閉上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宴:打擊情敵,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