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裴宴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
這下楊紹更不放心了,平時跟裴哥在一起,裴哥從不讓他開車,今天……這是撞邪了?
上了車以後,楊紹覺得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他又不敢讓裴宴睡過去,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裴哥,聽說你前幾天投資了一部網路古裝劇,怎麼想起投這個玩意兒了?”
“順便投一投。”裴宴道,“怎麼,你也想跟著投一筆玩?”
“那就算了,這行水深,我手裡那點錢,扔進去都不夠吐個泡的。”楊紹小聲道,“前幾天跟我爸出去談生意的時候,我看到裴存海跟徐毅在一起。”
“徐毅不操心他那個還關著的兒子,怎麼跟裴存海湊在了一起。”裴宴嗤笑了一聲。
“據說裴存海把圓盼的股份,賣給了徐毅百分之二。”楊紹搖頭道,“裴存海那點手段,恐怕被徐毅玩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商場如戰場,他自己走的路,別人沒資格管。”裴宴語氣冷淡,“隨他去。”
“他把圓盼副食弄成那樣,你……”
“所謂把財富當做情感的寄託,其實都是人性貪婪的藉口。”裴宴語氣仍舊淡淡,“我爺爺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是愛與關懷,還有他對我的教導,不是那些財産。我名下那麼多産業,不缺一個圓盼副食。”
“你倒是看得開。”
“唯一不太方便的,不能把圓盼旗下的副食送給某個人了。”
“誰?”楊紹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送誰?”
然而他的好奇心被提起來以後,裴哥竟然不說話了。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裴宴,這是什麼套路?
“花花,你最近好像都不買圓盼家的零食了。”譚圓開啟冰箱,發現裡面的雪糕牌子全都是跟圓盼無關的,她挑了個花錦喜歡的口味遞給她,“終於換愛好了?”
“嗯,以後再也不買圓盼家的食物。”花錦起身伸了伸懶腰,拆了包裝袋靠到沙發上,邊吃雪糕邊偷懶,“我換愛好了。”
“那……挺好的。”譚圓在她身邊坐下,“你晚上去參加聚會的服裝,準備好了嗎?”
“不是有現成的嗎?”花錦道,“旗袍加披肩,上次我給自己做的旗袍,還沒穿過呢。”
譚圓笑了笑:“唉,裴先生問你尺碼,你都不說,竟然穿自己做的旗袍,真是……”
“出淤泥而不染,不為金錢所迷惑?”花錦輕笑出聲,“人,認清自己身份,不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最好了。”
“那個,今天的那位男顧客……”
花錦捏著雪糕棒的手微微一顫,她垂下眼瞼:“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那時候我是班上第一名,他好像總是在二三名徘徊。好幾年不見,看起來比那時候帥了很多,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
譚圓握住她空著的那隻手,小聲道:“花花,以後有我陪著你。”
“你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在與過去牽扯上而已。”花錦對她笑了笑,“從我走出山裡,坐上來這邊的火車那天開始,過去一切就與我無關了。”
“嗯,你可是蜀繡未來的繼承人之一,責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