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話筒提出第一個問題:“請問為什麼你願意幫助這兩個家庭。”而何銘淵接下來的回答簡直是讓我震驚。
在鏡頭前,何銘淵收起了放蕩不羈的嘴臉,已然變成了一個完美形象的慈善家:“這件事其實我們也需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因為收購所以我們對富源地産做出過全面調查,那一個工程在之前就一直傳出地基不穩的情況,我們公司高層就已經決定,只要已接收富源地産,便會暫停他們手低下所有工程,進行全面檢查改善,只是前段時間一些列的風波,多多少少有些阻礙我們的收購,所以我們希望逝去的靈魂得到安息。”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可能他們收購之後便停止這個工程,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兒,所以我也應該為這件事付一點責任是嗎,我整個人都頓住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是不是應該為之前在網上散佈何銘淵與龔媚研的那些言論後悔,雖然整個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有添油加醋之嫌疑啊。小劉看我不說話,用手肘抵了抵我後背。
我反應過來繼續問道:“明知富源地産現在處於這樣的情況,為什麼還要執意收購?這應該是一樁虧本的收購吧?”
這次何銘淵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有一句話:“把一個對於危害人民利益轉變成服務社會的工具你不覺得是有意義的事情嗎?”
我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何銘淵說出來的,如果我不瞭解何銘淵,我可能會開始崇拜他。
我收起話筒說了,感覺已經採訪得差不多了,小劉關掉機器,笑著說:“謝謝,謝謝何總,您真是好人,要是社會上多幾個你這樣的人,就不會有什麼貪汙受賄,蒙害百姓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著何銘淵:“只是希望你說道做到。”
旁邊的司機走了過來恭敬地對何銘淵說:“何總下午的會議馬上要開始了,董事長讓你務必出席。”
何銘淵點點頭,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抓著我的手,把水塞到我的手上,便上了車,揚塵而去。
小劉湊上來,看著我手裡的水:“伊伊,你是不是認識何總啊?”
我把水遞給小劉:“我哪有那命認識這樣的人。”
回到臺裡,緊趕慢趕終於趕到晚上整點播出,這件事果然博得全國人民的關注,這條新聞也是引起了網上的熱議,時刻佔據微博排行榜,大家都集體聲討富源地産,要求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對何氏地産的贊揚之語言也鋪了滿屏,第二天,檢查局就以貪汙受賄起訴富源地産董事長馬建華,並逮捕了建設局與此事有關的一幹人等,而我也繼續跟進這個新聞,出現在馬建華別墅,審判庭各個地方,而我也是盡量避免碰見馬黛兒,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報道這一件事,馬黛兒肯定會遷怒與我。
在審判庭上,馬建華等人貪汙受賄罪名成立,查封馬建華名下所有財産。然後就是一窩蜂的記者湧向前去想要採訪馬建華。看了一下本來坐在聽判席上的馬黛兒也早已不見蹤影,因為人流擁擠,最近本來就身體不適的我更是受不了,覺得素材夠了便交給小劉,疾步跑到衛生間嘔吐,進來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去醫院檢查身體,本來以為是腸胃不適應便去藥店隨便買了幾包藥,可是進來想吐的反應越來越大。用水漱了漱口,看著鏡子裡面的我,一張蒼白的臉完全沒有血色,怎麼會這樣,看來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我用水拍了拍我的臉頰,想要看起來氣色更好一些。
剛想要出去,高跟鞋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走到門口,看沒有看清楚是誰,一個耳光拍到我的臉上,本來全身就沒有力量,這個耳光讓我頭腦更加發昏,扶著門框才沒有讓我倒下去,我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馬黛兒?”我疑問,沒想到該遇見的還是遇見了。我心疼這個女人,從擁有一切的公主到現在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我也不想和她計較,畢竟我也有報道這件事情,心中還是有些愧疚感。我沒有理她,我想我只要不出現在她眼前,她就不會再氣了。
馬黛兒上前攔住我的去路,拉著我的手臂把我狠狠摔在牆上,“你氣我搶走了汪聰就用這種手段報複我嗎?讓我家破人亡?”馬黛兒流著眼淚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是誰抖出的,何銘淵設計好這一切,散播我父親賄賂官員,引起檢查院的注意,然後在電視上裝好人,而你從旁協助何銘淵。你說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要參與這件事情。汪聰本來就是我的。”
馬黛兒邊說邊抓著我的兩隻手臂搖晃,原來這一切何銘淵真的有參與設計其中,可是我現在也來不及多想,我用力拿下馬黛兒的手:“這一切只能怪你的父親真的有做過這些事情,與旁人無關,東窗事發只是早晚的事兒。”
我剛說完,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左臉現在是火辣辣的疼,整個人也越來月輕,頭卻越來越重。漸漸地馬黛兒再說什麼已經聽不見,只知道馬黛兒的語氣很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