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和何安之扭打在一起,那也是我們兄弟兩第一次打架,一直以來的積怨在這一次全部爆發出來,回到家後我們鼻青臉腫,什麼也沒有和家長說,沒過多久,小雅懷孕了,她不敢告訴別人,所以自己偷偷吃了墮胎藥,最後引發大出血,醫院告訴我們,她因為這一次是宮外孕,又私自亂吃藥,所以引發這一次的大出血,可能會導致以後終生不孕。
這件事被爺爺知道了,在家裡最愛我的是爺爺,他把什麼好的都可以給我,但他也是公平的,能夠給我的他必然也會給何安之一份,他以為我和何安之都愛小雅,不想讓我和何安之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兄弟情義,但是何氏集團總需要繼承人來繼承,所以才定了誰先有了孩子便會把自己的所有股份留給他。
其實爺爺是希望我們能各自尋得各自的幸福。小雅因為需要調養身體便被莊董送到國外,走的那天她抱著我一直哭,我知道是因為我才毀了她,所以我答應她,如果我有了孩子便會娶她。從此以後,在我身邊流連的女人越來越多,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大的誘惑在我面前,只要我有一個孩子我便有更多的股份,我還能娶小雅,獲得莊董的支援,整個何氏集團便能攥在我的手中,但是我卻不屑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我的孩子,好像我讓她們出現在我身邊僅僅只是為了麻痺我自己,提醒自己,我答應小雅的沒有食言過,我會娶她的。
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發現我早就食言了,原來我不是不屑讓她們懷上我的孩子,而是不想。剛見你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你很好玩兒,還記得你給我說過的第一句話‘別太過分。’,漲紅著臉的模樣著實可愛,不知為什麼,現在我腦海裡面都是你被汪聰抓著當擋箭牌,吻上去的那一刻,你睜大著眼睛,驚慌失措,明明不是汪聰的女朋友,確還是裝出來為人出頭,後來再次見你是在一個莊園,當我要和龔媚研激情褪去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我也知道肯定是狗仔,可是一個穿著禮服,衣服壞了也要跟著我們的狗仔,我倒是很想見見是誰,後來發現這個狗仔竟然還想竊聽,本想著收了你竊聽器,將你移交保安處,沒想到竟然是你,然後你便沒有心機地喝下了我的紅酒,不知道為什麼,當你喝下去的時候,暈倒在床上,看著你滿是紅暈的臉蛋,明明不能喝,又是女孩子還不知道保護自己,所以為了給你一個教訓不要和陌生人喝酒才拍了那些照片。沒想到後來這些照片卻又將我倆牽扯在一起。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我們的緣分。
然後小雅回來了,爸爸想要快一點退下來,他很愛那個女人,他可以不要事業,拋棄一切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說過他錯過太多東西了,接下來的一生都只想要陪著那個女人,所以一直想要董事會盡快推選出新的董事長,我和何安之都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好說什麼,在董事局裡我和何安之勢均力敵,小雅為了幫我,想要和我假結婚,取得莊董的支援票,我答應了,這卻是我人生中第一件讓我無比痛恨自己所做下的決定。
你知道你在醫院裡讓我娶你時,我有多高興嗎?可是當時我卻還在耿耿於懷你和汪聰的事以及顧忌我決定和小雅假結婚的決定,所以我拒絕你了,但是我卻還是想要把你拴在我的身邊。本想著等我拿到董事長的位置,我便會和你結婚,沒想到你竟然偷聽到了我們的講話滾下樓梯,誤會了我,對我是失望透頂,離開了我。
其實我想要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最後,在你和董事長位置中,我選擇了你,在你的孩子與小雅的孩子裡,我選擇你,以後我的世界裡只有你,沒有別人。”
聽著何銘淵講了這麼一個長長的故事,我已經慌了神,濕潤的眼睛被眼淚模糊,早已分不清什麼事真,什麼是假,我只能從言語中調出我最想聽的,質問道:“所以,那天我滾下樓梯前,聽到你和莊涵雅說的打掉孩子,是你讓她打掉她的孩子?”
何銘淵沉默,沒有否認。
一顆一顆地眼淚掉落,突然覺得心好痛,原來我一直活在欺騙中,我從來沒有看清事實,活在自以為的世界裡:“所以,是我自己害死了我的孩子?”突然我想起了什麼似的,抓著他的衣領:“你曾經說過我們的孩子還在,現在,求你確切告訴我,你沒有騙我?”
“當時你摔下樓梯,我們只保住了一個孩子,另一個生下來便是死胎。”
雙手捂住自己的心,它明明還在強有力的跳動,我卻感覺它已經不在了一般,我已站不住腳,立馬癱坐到地上:“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為什麼還要騙我。”
何銘淵蹲下來,大掌覆在我的臉上,拇指擦拭我的眼淚,滿臉心疼,隨後緊緊抱住我:“當時,爺爺在知道你摔下樓梯,失去一個孩子後隨即中風,董事長選舉在即,爺爺對我最大的期望是希望我能坐上董事長之位,我不能再讓他失望了,董事會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和小雅在一起了,就連爺爺也將全部股份轉讓給了小雅腹中的孩子,可是小雅懷孕是假,騙取我和爺爺的信任是真,為了名正言順得到爺爺20的股份,在董事局站得更穩,只能對外宣稱孩子是我和小雅的,這樣我才更加順利地得到董事長之位。”
聽完何銘淵的講述我早已經將他推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我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狡猾自私,唯利是圖,毫無底線,毫無情感:“何銘淵,你混蛋。”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不顧何銘淵的追趕,到電梯口,我使勁多次按壓電梯按鈕,想要快點離開。何銘淵追出來,來著我的手:“伊伊,求你原諒我。”
我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掰扯,只是無力的想要脫離他的桎梏:“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電梯一開,我便一溜腳跨進去,使勁按按鈕,關閉電梯,電梯下行,我頭痛欲裂,順著牆壁,無力地蹲下去,任眼淚一行一行留下,打濕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