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見陳澄走路時似是一瘸一拐,盡管盡力剋制但仍然能察覺腿上有傷,教練頓了下,視線朝她腿上移。
她穿了長褲,看不出異樣。
陳澄朝他笑了下,無聲地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病房裡重新只剩下他們兩人,陳澄把外賣盒放到桌上,一個個拆開,清一色的綠色食品。
“好了。”陳澄沒規矩地拿竹筷敲了敲碗,“各種蔬菜和雜糧,葷菜只有烏骨雞煲湯,你要吃哪個?”
駱佑潛不想陳澄還要照顧他吃飯,卻奈何眼睛看不見,就是拿著筷子估計也夾不出什麼來。
“你夾的我都要吃。”他說。
“這麼好養活啊。”陳澄笑了聲,若是平時,她定要夾塊生薑、八角之類,可現在她捨不得,乖乖夾了塊菜,一手屜在下面,喂他吃了。
她懶洋洋地盤腿坐在椅子上,淩晨時宣洩完了,她便又恢複了原樣。
偶爾倦鳥歸林,駱佑潛便是她的林。
吃完飯,陳澄扯了張紙巾,慢吞吞地擦掉桌上的湯漬。
“以後打算怎麼辦?”她頓了頓,還是問出口。
“本來想,靠積分賽拿到f大降分錄取通道。”駱佑潛說,“這樣可以離你近一點,我們家離f大也不遠,可以天天回來住。”
陳澄眨了眨眼,被他話中“家”的字眼弄得眼眶有些發熱。
然後聽他繼續說:“單靠高考成績的話,有點困難,拼一把吧,普通生後續轉成體育生有運動憑證就可以,不會和你分開的。”
“我之前說過,你是我除了拳擊以外的另一個夢想,不是騙人的,你和拳擊,我都不會放棄。”
陳澄獨自一人瀟灑一生,不是沒有被追求過,在學校時甚至被不少富二代追求,聽過的甜言蜜語也許多。
可偏偏只有這一句打在了她的心坎上。
從血液流淌,洋溢到四肢百骸。
陳澄難得主動,環住駱佑潛的脖子,傾身靠近因為失明而反應緩慢的駱佑潛,低頭叼住他的嘴唇。
駱佑潛反應過來後,迅速反客為主,箍住陳澄的腰把人扯到床上,胸腔起伏著,喘息急促地去親吻她。
陳澄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失控。
到後來還是陳澄掐了把他腰間的癢肉,他才松開。
“醫院呢……”陳澄臉紅透了,仗著駱佑潛看不見,拼命拿手扇風降溫。
駱佑潛笑起來:“你先親我的。”
“……”陳澄翻了個白眼,半晌後,問,“拳擊呢,既然積分賽不用比了,後面你要幹些什麼。”
“繼續訓練,繼續在拳館裡打,馬上高考了,再到全國各地去比賽也不現實。”
“等高考完,我要把宋齊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