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聲沒停,刁亞海在班裡來回巡視著,突然他點了第二組中間一個女生,直接關上她的書,讓她背詩。
周圍聲音沒斷,因為大家早已瞭解刁亞海的習慣。
在一片讀書聲之中,女生磕磕巴巴地揹著,刁亞海不發一言地看著她。
“不熟,站著。”
刁亞海丟下一句話,便繼續去了別處。
女生委屈地低下了頭,捧著書繼續背起來。
一連過了幾個,有背熟的,也有沒背熟的,教室裡站了不少人。
唐杏提心吊膽地朗讀著課文,就怕刁亞海抽查到自己。可有時候,你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刁亞海叩了叩唐杏的課桌,示意她起來背誦。
看著戴著細框眼鏡的刁亞海,唐杏頭皮一麻,頓時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下一刻,刁亞海指了指《陋室銘》這篇。
唐杏有種壓中題的感覺,她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然後流利的背了出來。
刁亞海面上沒露一絲表情,見她背完,也只是輕輕點頭,示意她坐下。
唐杏鬆了一口氣,半小時的臨時抱佛腳還是有用的。
提問完唐杏,刁亞海又抽了幾個,都是沒背熟的。他面無表情地上了講臺,用黑板擦重重地敲著桌面。
讀書聲立馬就停了下來。
“你們是來學校混日子的嗎?”蘊藏的怒氣顯而易見。
學生們緘口不言,教室裡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背誦那麼點東西都背不熟,你們自己看看站了多少人!”
“明天我還會抽查,背不熟的罰抄三十遍!”
丟下這句話,刁亞海便慍怒地離開了教室。
讀書聲由小及大,漸漸充滿了教室。
“呼!老班發火好可怕!”杜筱梨小聲地說了一句。
唐杏也心有餘悸,“趕緊看書吧。”
早讀課結束,班級裡恢複了活力,各科課代表收著作業。
唐杏把作業本交了上去,見程斂一從外面回來,趕緊拿起粉紅色的信去了程斂一的座位旁。
“喏,給你。”唐杏解釋了一遍,“是一個女生讓我交給你的,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就跑了,我也沒辦法。”
程斂一是數學課代表,他剛剛送了作業本回來。在看到信封也猶疑了一秒,下一秒才接了過去。
“還有呢?”程斂一抬起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