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短促的一個字回答,對江怡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帶一點好奇,也沒有江怡想象中的倉促和恐慌。
江怡:“我還專程來安慰你,看來是白來了。”
“你來之前打個電話多好,這樣就不用白跑一趟。”
一流的大廈當然有一流的電梯,運轉優良的電梯沒有給兩個人過多的相處時間,平穩的下降到了一樓。
辛家拉著行李箱往前走,還得從身體內拿出她一直藏起來的三頭六臂接李錦電話。
“我知道,我已經出來了,現在打個車過去,不會遲到的。”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了。”
她掛了電話準備跑,江怡倉促的提高音量叫住她,辛家耐著性子回頭看她,“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最好很重要。”
江怡練習了一整天的話脫口而出,“你早點這麼識趣也不會這麼丟人,我們也不用走到今天的。”
可是這句話沒有配上理想的表情,理想的氛圍和理想的針對物件,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相反顯得格外滑稽。
辛家剛好背光,她的表情很暗,但是情緒卻像是開出的花,從字裡行間洩出某種釋懷的情緒,“江怡,我不是識趣,只是對你來說比天還大的江津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了,你必須得清楚是我不要他的,也是我先走的。”
“你憑什麼不要,你算什麼東西?”
“怕你們有一脈相承的惡毒。”辛家發出短促的一聲笑,刺耳又紮心,讓人坐立不安。
這不是她要的效果,她來是應該看見辛家痛哭流涕,看見辛家絕望和憤怒的。
她神情猛地一變,露出某種倉皇不安的情緒,她揉了揉衣擺看向辛家的背後,喏喏叫了聲‘哥’。
辛家回頭看見江津,她彎唇頷首,“我來收拾我的東西。”
江津:“... ...”
辛家並不意外江津的冷淡,“你們談吧,我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江怡跺腳:“你不能走!”
辛家不理會她,大步朝外。
她還記得江津說過的,如果你決定要走,那麼一路上絕對不可以回頭。
她是個超好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