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拿起刀叉,看眼她。
辛家被人迷了心智,像是稚嫩的孩童學著江津的動作晃著酒杯,切著牛排。
她心裡有股虛妄的火在燒,以女生的自尊和理智為柴火熊熊燃燒。
這世界上說不愛錢的人,是還不夠窮,是見的錢還不夠多。
辛家真的受夠了。
受夠了起早貪黑當牛做馬的生活,受夠了每天幫醫院賺錢,受夠了一件衣服穿百八十回,受夠了別人換新手機她還拿著爛的一次一次修理。
她又在人生裡看到了一條通往光明的捷徑,就像當年她在深夜看見夜總會的服務員招聘廣告一樣... ...
更何況,新的路她好像甘願飛蛾撲火。
“我吃好了。”
“不吃了?”
辛家失魂落魄的搖頭:“不吃了,吃多了回去睡不著。”她明天還有兼職,哦,對,她還得兼職...
辛家站起來,“卡也給你了,那我走了。”
“等等,我送你。”
“不用...”辛家還沒來得及拒絕,江津已經邁著大長腿走到了門邊,開了門。
“... ...”
“... ...”
黃曉茵笑容有些僵,她勉強揚著溫柔的笑,“江津,我們在等你,你怎麼從這裡...出來?”
江津關上門,沒直接解釋,而是將手裡的房卡和身份證扔給左鵬,語氣平緩:“幫你訂的房。”
左鵬根本沒有感受到現場對壘的緊張氛圍,他喜滋滋的收好身份證,把房卡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夠兄弟。”
江津雙手揣兜裡,看他們三個人,“你們聊完了?”
“差不多了,就聊聊近況,我現在送他們出去。”左鵬瞧眼辛家,有點恍然,嘖嘖兩聲。
他故意的起鬨讓黃曉茵白了臉。
他背上沒長眼睛,還在嘻嘻哈哈,“你別送了,等下依依惜別再來一個小時,到底還走不走了?我去送吧。”
江津:“不用,我自己送。”
辛家覺得誰都不用送,她還沒殘廢,英語也還行,... ...
江津往前一步,擋住江怡憤怒和黃曉茵打量的目光,低頭看她:“走吧。”
“哦。”
她往前走,身體自然舒展開,劣質的條紋t恤服帖的順著她的身體輪廓輕起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