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資本社會裡脫離出來,回歸自己的世界。
江津去而複返,他站在馬路對面看著辛家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斂去臉上的異色。
他磕了一根煙夾在指尖,他沒點,突然想到什麼,輕呵笑了一聲。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有淡淡的煙味,江津覺得有點女士香煙的味道,大概是高三那年被辛家沾上的,沒洗掉。
江津不住學校,他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長租,左鵬聽說他出國了,硬說兩人都是異鄉異客,從英國飛來跟他一訴漂泊之苦。
江津剛回酒店,左鵬的電話就到了。
他把房間號報給他,沒幾分鐘,穿著花褲衩的左鵬就到了。
他摘掉臉上那副騷包的眼鏡,上去就要給江津一個擁抱,“兄弟誒!”
江津往邊上一避,躲開這個熱情如火的擁抱。
左鵬也不在意,順著慣性看見房間裡的裝飾,吹了個口哨,“不錯啊,江少爺,看看這房間,看看這窗外的美景,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一年的時間,英國人的保守含蓄幽默左鵬一點沒學到,反而像激發了他骨子裡浪蕩的本性。
江津倒了杯水,他靠著牆,身姿懶洋洋的,“幾點到的?”
“下午四點多,你說有事兒,我就先去附近看了看美國妞的質量。”
江津問話不走心,他抿了口水,“如何?”
“感覺夠勁,今晚這屋借我試試?”
“要裝逼自己去訂房。”
“我才不訂,這房得多貴啊。”左鵬念念不捨的看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來,你看看我帶什麼了?”
江津坐過去,看著左鵬‘鐺鐺鐺鐺’從行李箱裡變出中國的啤酒、薯片、泡麵。
江津目光在泡麵上停頓一瞬,移開:“幹什麼?”
“懷念故土啊。”
“... ...”
左鵬又摸了摸包,把單子往江津面前一擱,“剛才中國超市打的單,報銷吧?江少爺。”
“呵。”
江津開了罐啤酒,碰了碰左鵬手裡的酒,這一聲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的魔法,左鵬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英國這一年。
江津話少,左鵬也習慣自說自話,能得到江津一個‘嗯’的回複就是莫大的鼓勵。
說得口幹舌燥,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想起要問問江津的打算,“不過你這確定了名額就來了,大二下學期的課你不讀了?”
“嗯,弄好手續了,到時候期末回去參加考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