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沒多說,走到餐桌那端坐下,兩人遙遙相望。
原本曖昧的氣氛,在各懷心思的兩人之間,被讓人窒息的沉默破壞。空蕩的大屋,寂靜的深夜,只有一簇微弱的燭光,只有餐具偶爾相碰的回響,這一切讓空氣凝固得更加厲害,讓人更加緊張難受,就像大戰前莫名的沉默肅靜。
夏童恨死了這樣的感覺,她喜歡圍著圓桌吃火鍋,喜歡夏天穿著背心短褲擼串,喜歡沈南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喝啤酒侃大山。那樣才算生活,不是做戲。
一頓飯吃得壓抑至極,夏童實在難以忍受,隨便吃了兩口就起來想逃。
沈南坐在對面,喝了口紅酒,慢悠悠道:“很久沒有安安心心吃一頓飯了。”
逃走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夏童覺得,他才是算準了她,吃定了她,一句話就能把她定在原地,跟施了法似的,簡直不可思議。
“我去洗手間。”夏童輕輕擦了擦嘴,最終沒有逃走。
夏童進了洗手間,長長舒了口氣,餐廳壓抑的氣氛讓她難受極了。夏童緩過神,開啟燈,站在洗手臺前,看自己慌張的模樣。她低頭擰開水,接了一捧,往臉上拍了拍,完全不在乎是否會弄花了妝,她急需清醒一下。
她抬頭看鏡中的自己,剛喝了幾口紅酒,臉紅撲撲的,像某種熱情的餘韻。
夏童拿過毛巾擦手,剛準備擦擦臉,沈南突然跑了進來。
她有些詫異,“沈南?”
沈南沒說話,從背後將她攬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她驚慌掙紮,卻被越抱越緊。
“很早就想這麼幹了。”他將臉貼在她脖頸處,輕輕摩挲,氣息炙熱。
濃烈的酒氣撲了過來,他剛才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
“你別這樣,你喝醉了。”
沈南的唇湊在她頸邊,忽然笑了,忽緊忽慢的氣息在脖頸處繚繞,激起夏童一陣顫慄。
一點紅酒怎麼會喝醉,他不過是藉著酒精壯膽,藉著酒精為所欲為,用酒後亂性為他的失去理智當藉口。在商場打滾多年,他一貫以冷靜自持著稱,又怎麼肯心甘情願地承認他會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失控?
酒精是情緒失控絕好的掩飾,對於他和夏童都是。
他的手貼緊夏童的小腹,將她牢牢固定在身前。
夏童有些著急,去掰他的手,沈南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用靈巧的唇攪動糾纏。
酥麻的快感過電般襲遍全身,腦中白光閃過,有一瞬間的空白。
沈南帶來的,熟悉的□□,以及從未經歷過的快感,讓夏童渾身發軟,因為雙手去掰沈南,沒有撐住洗漱臺,她腳一軟,就撲了下去。
沈南順勢俯身,將她壓在洗漱臺上。
他的動作沒有停息,她的耳珠被他小心含在嘴裡,靈巧的舌卻在惡劣地逗弄它。
一波波挑逗,激起夏童陣陣顫慄,她的雙手有些無助地摳緊洗漱臺邊緣。
夏童面色潮紅,大口喘氣,陌生的□□席捲而來,淹沒她最後一絲理智。她不知道說什麼,咬著唇,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緊接著,是壓抑的□□。
這是無言的邀請。
沈南勾起笑容,動作更加大膽,嘴上的話也更加露骨,“要不要再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