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近乎要失去自由式的感情她害怕嗎?晏姝問自己。
不,她不怕的。
她從小便失去母愛,一年前又失去唯一的父愛,比起自由,她更渴望有人陪伴,霍振北這種控制性的感情反而讓她有了一份安全感,因為對方是如此的在意自己啊。
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釋然似的笑了一下,說道,“那我以後不去了,你去的時候,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這次輪到霍振北有些驚訝了,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晏姝搖頭,“只要公子不喜歡的,我就不會去做了。”
其實她心裡已經大概知道原因了,畢竟公子對著她的時候是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
霍振北看著晏姝,似乎是被晏姝這句話感動了。
晏姝看著霍振北的表情,忍不住得寸進尺問了一句,“公子會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嗎?”
晏姝問這句話並非心血來潮,她在答應霍振北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幾日去祠堂去的比她還頻繁的祭司的三女兒。
她去自然是照顧自己弟弟的,但每次又都會特意找霍振北詢問一些問題,雖然聽起來都是和病情有關的,但是大夫就在旁邊,她不去問,反而來問霍振北這個幾乎對這個一竅不通的,晏姝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霍振北擰了眉,似乎十分不理解晏姝為什麼會這樣問,他答道,“自然。”
看霍振北這表現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把那個祭司的女兒放在心上,晏姝剛想松一口氣,院門口就有人不請自來了。
來人正是晏姝剛才想到的那個祭司的三女兒。
“霍大人。”她看見霍振北就直接喊道,半點都不見外。
雖說這裡就是祭司家,但霍振北對於對方這樣不請自來,且來了之後便直接往室內走的行為也十分不滿,他臉色不太好的看著來人,示意她有話快說。
來人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霍振北的臉色似的,對著他問道,“這幾日我阿弟一直吐個不停,連飯都吃不了什麼,這樣真的能治病嗎?”
見對方詢問的是病情,霍振北只好耐心答道,“剛開始都這樣的,何況令弟病情比較嚴重,可能對藥物的反應也比較大。”
霍振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去問大夫,他比我知道的清楚。”
“我聽阿爹說過了,這件事是您答應下來的,一切也是您在管,我自然是問您比較放心了。”對方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霍振北也沒多想,只能繼續帶著幾分淺笑解釋道,“我只是向祭司提了這件事而已,但真正能治好病的還是大夫,我在這裡也不過是看看情況而已。”
晏姝看著他們倆的交流,忽然就說道,“我累了,先回房了。”
霍振北只能對來人抱歉的笑笑,“我夫人大概是最近幾日累到了,我去看看她,你要是有什麼不確定的都可以去問大夫,他真的比我要了解的更清楚。”
霍振北的那句“夫人”已經讓祭司的女兒變了臉色,更何況是如此明顯的請客令,她只能點了一下頭說“好。”但離開之前還是不死心的說道,“但是以後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還請霍大人能為小女子解惑。”
霍振北笑著應了,眼睛卻不時的看向室內,一副對方在這裡耽誤了他進去看嬌妻的樣子,祭祀女兒只好咬咬唇離開了。
見人離開,霍振北也趕緊回了房,見到好端端在床上坐著的人時,問道,“怎麼了,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