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也不再多問,多解釋,只默默的跟在霍振北身後。
這個驛站的驛呈看起來沒有上次那個那麼木,給霍振北和晏姝兩人安排的是一個房間。
只是這個驛站比起那個顯然要小和破敗許多,即使驛呈已經給他們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間,那房間依舊看起來不怎麼樣。
尤其是床,一躺上去就發出“吱呀”的聲音,兩個人睡也有些挨擠著,這情況還不如一人一個房間呢。
不過幸好兩人都不是對這些講究的人,尤其是霍振北那非要把人摟在懷裡的睡姿,床小了看起來倒更方便他發揮似的。
晏姝其實也不知道公子是故意這樣,還是已經形成了習慣,有時候他們明明睡前是很正常的姿勢,睡醒了卻又變成了那樣,這倒顯得這是兩人下意識的動作了。
今晚也是這樣,開始兩人只是很正常的平躺著,尤其是床感覺很不結實的樣子,晏姝甚至連翻身都不敢,倒也不是完全怕床塌,只是覺得這小小的驛站,怕是隔音也很糟糕,要是床還不時發出聲音,總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
兩人躺在床上俱是很沉默。
晏姝想到似乎從下馬車開始公子便沒怎麼和她說過話了,便主動找話題道,“公子,你睡了嗎?”
這顯然是一句廢話,要是睡了她可不敢吵醒他,雖然吵醒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事。
果然,他說完,就聽對方“嗯”了一聲。
嗯是說睡了嗎?
睡了還回答自己?
晏姝覺得對方可能還在生氣,雖然並不清楚他為什麼生氣,所以便自動忽略了他這句話,只當做對方是跟她說還沒睡。
她繼續問道,“是不是馬上就要到澧縣了?”
這是最後一個驛站,她這話問的也跟廢話差不多,但霍振北卻是認真的回道,“明日若是趕一趕路的話,太陽下山之前應該能到。”
那豈不是幾個時辰就到了?
晏姝知道已經不遠了,倒是沒想到這麼近,不過既然這裡離澧縣已經這麼近了,為何驛站還這麼破舊,這是不是說明澧縣本身也比較貧困?
心裡這麼想著,晏姝也問了出來,“這裡離澧縣這麼近卻是這副模樣,是不是也說明瞭澧縣的情況不怎麼樣?”
霍振北搖頭,“據我所知,這個縣城情況並不差,這裡這副模樣大約也是因為離縣城不遠,所以落腳的人少吧。
霍振北想了想,驛站一般都是官府撥款整修的,便又補充道,“這邊官府影響極弱,所以這種靠官府維系的地方,條件不太好也是正常的。”
官府影響弱,所以連驛站這種只是供人休息的地方都受到了影響嗎,那他們作為一方的父母官過去,豈不是很不招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