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北見了,問道,“你很喜歡這個?”
晏姝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事做比沒事做要好得多。”
“嗯?”霍振北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然後問道,“你今日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很無趣?”
晏姝繼續搖頭,“也沒有,只是剛剛換了一個地方,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你可以和在京城一樣。”霍振北說道。
他覺得晏姝在京城的時候就挺好的,自己無論是出門還是怎樣,回來都能看到她在門口等著,每到餐食也有她給自己端來熱騰騰的飯菜,三五不時的還能穿上這女人給自己做的衣服鞋帽,閑時也可以一起在書房一個看書,一個描畫,那樣的生活實在是讓人安逸。
“嗯。”晏姝點頭,也沒說在京城和在這裡心態天差地別。
一個不過是擔心對方科舉能不能考上,一個卻是擔心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差別甚至讓她想繡點什麼都靜不下心來。
晏姝知道霍振北心中所憂慮的必然比自己還多,因此也沒打算告訴他這些,只是想了想又問道,“劉方平那邊?”
“你去過了?”晏姝一說霍振北幾乎就立即猜到了她做的事。
晏姝點點頭,“不過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霍振北聽到這答案也不意外,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先不必管他,人既然留下了,有些事就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了。”
不知道為什麼,晏姝竟然感覺自己從霍振北的這話中聽出了惡意,她脫口而出道,“你要做什麼?”
霍振北看著晏姝宛若炸毛的貓一般突然警惕起來的樣子,淺淺笑了一下道,“沒什麼,我能做什麼呢,不過我今日找到了可以治那個攤主丈夫怪病的人了?”
“真的嗎?”晏姝的注意力果然立即就被這件事轉移了,立刻就問起那個攤主和她的丈夫的情況來,以及霍振北找來的那個大夫。
“所以說,你幾乎一整天都在外奔波?”晏姝聽完了之後,臉上全是心疼,這讓霍振北産生了一種自己不是尋了一天的人,而是去哪個礦場挖了一天的礦的錯覺。
“沒事,就是順路在街上逛了逛而已。”霍振北下意識的就安慰起晏姝來。
只是晏姝並沒有被這話安慰到,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親自打了大盆熱水又是給他搓腳,又是給他按摩的,前後還換了好幾次水,足足小半個時辰才算是結束了。
你說一個女人,還是你的女人,半蹲在你腳下,為你倒水洗腳穿襪,你是什麼感受?
霍振北只覺得腳下那滾燙的水的熱度不僅限於他的腳,更是在一點一點的往上蔓延,尤其是那女人還一邊捏著他的腳一邊問他舒不舒服的時候。
於是等晏姝打算彎腰倒水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撲到了床上。
霍振北覺得這完全不能怪自己,這種情況下,完全就是控制不住,偏偏這女人還說他累了一天了,這樣不合適,一直不肯,於是霍振北就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她這很合適,非常合適,而且這是解乏最合適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