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駙馬有些和離,故意做些什麼惹了公主嫌惡也不是不可以,霍振北看兄長這樣子就知道其實是他自己心裡還有所猶豫。
怕物極必反,霍振北也沒敢再勸,讓兄長知道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就行了,於是霍振北便說道,“沒事,不管兄長想怎樣,我都是支援兄長的。”
霍振南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的少年,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這裡。”
霍振北搖頭,“算不上不喜歡吧,這幾年我在這裡錦衣玉食,也是多虧了公主的照顧。”
若是沒有父母兄長的死亡,他對這裡確實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的,雖然在這裡過得壓抑,但是這裡供給他衣食,他也沒什麼可以怨恨責怪的地方。
霍振南聞言,伸出手摸了一下霍振北的頭,然後才有些感嘆似的說道,“你長大了。”
作為一個心理已經三十幾歲的人被人這樣摸一下頭萬分不適應,但眼前這人是兄長,霍振北也只能讓自己的表情盡量維持平靜。
他接道,“是的,所以兄長若是想做什麼,不必顧慮我了,父母那邊,相信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他說這話,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兄長若是對現在這段婚姻不滿意的話可以盡早抽身,不必管他們。
霍振南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有些事終究是要承擔的。”
他對公主的感情已經在一日一日的爭吵中磨得差不多了,但到底算是少年夫妻,他覺得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鬧到最後一步,何況若是真的鬧得太難看,以公主的性子,難免遷怒,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牽連。
霍振北見了兄長這個樣子,內心實際上是有幾分焦躁的,但他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轉了話題,問起兄長的近況。
霍振南自然是說處處都好。
他又問起父母的情況,自然也是那裡都好。
他們說著話便又有下人過來通報說是公主回來了,聽說霍振北迴來了之後便邀他去敘敘話。
雖然是嫂子和小叔,但到底男女有別,霍振南自然是要陪著的。
上次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霍振北不知道公主這次為什麼一回府就要叫自己過去。
以前分明是當自己不存在的,偶爾見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直接無視掉,但是自從上次之後,公主似乎就有些不一樣了,霍振北現在也不清楚公主如今到底是要如何,總歸不會是好意就是了。
果然,他一過去就看見了沒有好臉色的公主。
公主一看見他就立即說道,“看,是誰回來了,上次走的可是很瀟灑呢。”
霍振北沒有因為公主的話變臉色,他反而更習慣這樣的公主,上次那種笑意盈盈的樣子,總是讓霍振北覺得有一種濃重的違和感。
不過她也就說了這一句諷刺的話而已,等看到隨後進來的兄長後,霍振北便見公主又換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說道,“聽說小叔這次考中了,那可得好好慶祝慶祝。”
她說著也不等霍振北兄弟兩人的反應,直接就對身邊的下人說道,“快,拿我的名帖去請些人,宴席的事你們也給我好好操辦操辦。”
“不用了,多謝公主。”霍振北不知道公主這次葫蘆裡又是賣的什麼藥,只能本能性的拒絕。
公主沒有理霍振北,而是看向了霍振南問道,“駙馬,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