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到底打算做什麼呢?
總不至於是殺人滅口,兄長做不了這種事,也不會做,但他又要把自己送走,看起來也並非是毫無作為的樣子,但是他卻沒有提父母。
霍振北伸手捏了捏眉心,想了一路也沒什麼思緒。
倒是剛回去,手還沒放到門上,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就如他兄長所說的一樣,這裡有人在等著他。
霍振北一直捏著眉心的手放了下來,但還是皺著眉對晏姝說道,“穿這麼少出來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
晏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厚厚的襖子,又看了眼對方身上明顯沒她厚實的衣服,對眼前的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感到佩服。
但她也知道公子大概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也不反駁,只預設了說道,“我原本一直在屋裡待著的,聽到動靜才過來開門,不冷的。”
霍振北眉間的褶皺似乎更深了,“聽見動靜就出來開門,誰給你的膽子,你怎麼就知道門外的是我呢?”
兄長臉上的那道傷口,讓許多事一瞬間又清晰的浮上了他的心頭,包括公主當時沖進門殺了這個女人。
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傻,她對人的防備心似乎總是不足。
晏姝被霍振北說的愣了一下,心想,“這地方連個鄰居都隔了好遠,除了他們兩個幾乎就沒別人了,門口有動靜,除了公子還有誰呢?”
“你怎麼知道除了我沒別人了,你一個女人獨自在家,難道都不知道防備兩個字該怎麼寫嗎?”
聽見公子帶著幾分慍怒的聲音,晏姝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心裡嘀咕的話竟然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她低下頭,積極認錯,“是,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的。”
霍振北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她幾眼,只把晏姝看得恨不得拍胸脯保證了他才說道,“往後我盡量陪著你,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就把門拴好了,有人過來,確定身份之後才開門。”
晏姝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嚴格遵守。
霍振北這才放過了他,只是臉上並沒有變好的趨勢。
晏姝一邊走,一邊偷偷看著他,想開口穩點什麼,又不敢。
最後還是被她盯了一路的霍振北直接開口道,“你看了我一路了,我要是個糖人,現在已經被你謀殺了。”
他開了個並不太好笑的玩笑,然後才狀似隨意的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遮遮掩掩的。”
這樣子恍然已經忘了,是誰在不久前差點捏斷人家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