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說話的時候呢?有腔調嗎?……比如九州腔或關西腔之類……”
“是標準的東京語。他說起話來,就像收音機裡的播音員一樣,字正腔圓。”司機彥根半六如此形容道。
“那他的聲音呢?音調是男高音,還是男中音……”
“這個嘛……就是很普通的聲音。”
“那回到正題,你剛才說,在若松車站前碰到他的,可以更精確地告訴我,那是在車站的哪一邊嗎?”
“戴藍眼鏡的是在車站的入口,那裡有一排擦鞋匠,他就在那排人的最外邊。”
“他帶著兩件行李對吧?”
“是的,我記得他將草蓆包裹立在地上,並用手扶著,小皮箱則是放在腳邊。”
“你當時有什麼印象?”
“印象……?”
“我的意思是,當你第一眼看見戴藍眼鏡的男人跟行李時,心裡閃過什麼念頭?”
“這個嘛……您還真是問了一個挺難回答的問題呢!……我之後回想起來,或許當時那個戴著藍色眼鏡的男人,是打算把草蓆包裹拿到若松站,但卻和送到二島站時,一樣被拒收了吧?”
“原來如此。當搭便車的事情談好之後,你就幫他把行李搬到貨車後面……重量大約七、八十公斤對吧,大小呢?”
“皮箱是紅色小型的,不過草蓆包裹挺大的,立著比那位戴藍色眼鏡的先生,還要高一點兒。”
“形狀呢?”
“是長方形。長、寬、高大概五尺六、七寸、一尺六、七寸和一尺1左右吧。”
1日本的一尺為三十點三厘米,一寸為三點零三厘米。
“嗯,那真的是挺大的。”鬼貫警部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到二島車站之前,都沒有停下來嗎?”
“是。”
“抵達時間呢?”
“我開了六公裡半的距離,因此,我想大概是六點二十分前後吧!”
“你沒有把他載到車站前,對吧?”
“是的。”
“停在李子樹那兒,是你自己選的,還是聽從那位戴著藍色眼鏡的男子的吩咐呢?”
“是他熱吩咐的。當我們離開若松車站的時候,他就告訴我說,要我在那裡停車。”
“嗯,然後近松就從那裡出現了,對吧?”
“是的。”計程車司機彥根半六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鬼貫警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近松千鶴夫與那位戴藍色眼睛的神秘男子兩個人之間,絕對有勾結,但對於他們的行動之中,究竟隱含著什麼意義,鬼貫警部卻連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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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六點三十五、六分,看到他們抬著草蓆包裹回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