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那一位就是指葵帝慕容廷深了,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葵帝除了新月皇後之外,也就獨寵這一位皇貴妃了,不僅為了她在後宮裡修建了一座比擬皇後鳳臺宮的奢華宮殿,更是改名來儀宮,就連王家的眾多子弟也都不用參加科舉就直接入朝為官了。雖然那些人所處的好多都不是什麼實權的官職,但官職嘛,時間長了總是可以得到升遷的,到時候再調到哪裡去也就不得而知了。
而當年安然公主無故慘死,眾人都認為那是莫明賢現在的夫人王湘君所為,王湘君可是敏貴妃的親姐姐,而敏貴妃又是葵帝
這些議論聲可不小,一旁的慕容廷深聽得火冒三丈,連敏貴妃也給嫉恨上了。
外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下人去報了官,不一會兒,一群巡防營計程車兵已經舉著火把由遠而近趕了過來,一擁而進裡三層外三層地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跟在後面的將領怒氣匆匆的走上前來,守城士兵的將領趕緊迎上前去,甩鍋般地說道:“我們之前看到火光就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夥人要從萬俟府逃走,還意圖反抗,就把他們都給圍住了,同時,我們還在後院發現了三十一具屍體,末將猜測那邊那人就是在萬俟府殺人放火的元兇。”
說著,他朝慕容廷深那邊指了指,接著又說:“還有那人,刀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火就滅了,很有可能是個靈力者,將軍務必小心點。”
巡防營的將領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子腳下縱火行兇。來人,給我拿下!”
“是!”
上百個士兵連同之前已經到達的身穿普通灰色守城士兵服計程車兵們收繳了地上的所有兵器,也就在此時,不少得了主子的吩咐回府去找繩子的一眾下人紛紛拿著繩子跑了進來。
於是,人群中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蔡將軍,這夥狂徒膽大包天,而且人數眾多,在內城這樣的地方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殺人放火,為了防止他們中途逃脫,是不是要先把這些人綁起來再押走呢?”
蔡將軍想了想也是,這夥人一共好幾百人呢,要是途中這些人突然暴起反抗,他帶來的這一百多人再加上守城士兵只怕也壓不住場面呀。
於是,他揮了揮手,馬上就有幾名士兵走過去接過眾多下人手裡的繩子,一個傳一個地拉著分發下去,用各自的佩刀砍下一截。
那些繩子還真不少,很快,所有計程車兵都人手一根長長的繩子,聯手將地上那些渾身無力,手軟腳軟的禁衛軍五個一組給綁了起來。可憐那些禁衛軍平時在巡防營面前向來都是高了一頭看不上巡防營的人的,今日竟然落到了被巡防營甚至是身份最低的守城士兵捆綁的地步!奈何慕容廷深都沒有發話,他們也就只能一聲不吭忍著悶氣受綁了。
士兵們都去綁禁衛軍和祭司們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鑒於對方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蔡將軍和守城士兵的將領黃將軍也不敢開口驅趕,為了能早點將人帶走,兩位將領只能親自動手,拿著繩子走向慕容廷深。
慕容廷深聽到腳步聲,一口牙齒幾近咬碎,低垂的眼眸都快噴出火來了。
影二影三抬手扶上腰間的刀,卻被慕容廷深伸手按住了。雖然說如果動手他們不一定就對付不了這些士兵,但是暗中還潛藏著一個不知道身份的高手。萬俟府外的這個結界就是對方出手設下為了擋住他們的去路,還有禁衛軍突然間失去了戰鬥能力肯定也和那人有關。如果他們跟巡防營計程車兵打起來了,很難說對方會不會繼續出手,到時候,他的身份也就隱藏不住了。這個時候,只能忍了。
“幹什麼幹什麼?還不讓開!”見兩人擋在慕容廷深的前面,蔡將軍沒好氣地道。
黃將軍上前動手拉開影二影三,動手將他們捆綁起來,而蔡將軍也不好只是看著,瞪了一眼一直低垂著腦袋的慕容廷深,沒好氣地罵道:“現在知道沒臉見人了?有膽子指使人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還怕被人認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給我直起腰兩手背到後面去!”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著繩子套到慕容廷深的脖子上,扭了幾圈後熟練地將慕容廷深綁了起來。
冷靜!忍耐!
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被別人認出!
眼下可以說是人贓並獲,若是他和第五石燕的身份曝露出去,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就算他可以不在意官員百姓們的想法,他也無法對新月皇後和宣北親王交代呀!
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耐等待,只要到了巡防營,他就可以露臉讓這該死的將領放了他,然後再殺光知道他身份的人就行了。
“這……這被蔡將軍捆綁住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陛下!?”突然,一聲驚呼自人群中響起,立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陰影中被捆成了粽子般的慕容廷深。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凍結了起來,四周響起了一片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這這這,難怪剛剛他們都覺得那人眼熟,仔細看看,這可不就是那個天天坐在金鑾殿上聽著他們啟奏大事小事的葵帝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人來滅了萬俟府的竟然是當今聖上嗎?
如果那人真是陛下,那,那幾百個豈不是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