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俟竹音身後的芍藥卻是一臉的興奮,之前對這個未來姑爺所有的不滿一下子就煙消雲散。
天啦,姑爺真是帥呆了!
被徹底無視,莫琅川捏緊拳頭,一轉身對著敏貴妃就跪了下來,“貴妃娘娘,我爹他再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國國師,朝廷的一品大員,宣北親王怎麼能無緣無故就出手傷人!還有莫竹音,依照楚陽國律例,凡有不孝之人,當笞五十,徒三年,莫竹音她不僅在父母健在之時另開府苑,還擅自改從母姓,這已是大不孝之罪,今日父母上門迎她回府,她非但不領情,還當眾掌摑我娘,這簡直就是不將楚陽國的律例放在眼裡,還請貴妃娘娘替我父母做主!”
萬俟竹音聽後冷嘲地笑了笑。
然,還不等她說什麼,敏貴妃冷肅的聲音響起,“宣北親王,當著本宮的面擰斷朝廷一品大員的手,若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即便你是親王,這事只怕也不能善了。”
“貴妃娘娘,莫明賢他是一國國師沒錯,但他對本王出口不遜,還用手指著本王,如此無禮,本王的人教訓他有何不對嗎?”時樾聲音淡淡,語氣裡卻是含著濃濃的不屑,就好像敏貴妃說了什麼蠢不可及的事一般。
敏貴妃冷傲的臉色陰沉下來,心中暗自懊惱,一雙漂亮的鳳眼冷冷轉向萬俟竹音,冷冷的聲音含著濃濃的鄙夷,“就算宣北親王你做的有理,那貞賢郡主呢?方才本宮的姐姐可是沒有做出什麼對貞賢你無禮的事情來,而且,你在父母健在之時開府是事實,改姓萬俟也是事實,琅川說得對,大不孝,可是要笞五十,徒三年的,貞賢,你可知罪?”
敏貴妃故意將“姐姐”兩個字咬得極重,就像是在提醒時樾,他宣北親王府護短,她敏貴妃和王家也一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踐踏王家人的臉面的。
萬俟竹音低低笑出聲來,敏貴妃眼神陡然變得淩厲,冷聲喝問道:“貞賢你笑什麼!?”
“依貴妃娘娘的話說,就是音音打莫夫人,獨自住在這萬俟府裡,改從母姓就是大不孝,是嗎?”時樾微微一笑,聲音不起波瀾。
“難道宣北親王覺得不是嗎?”敏貴妃冷而直白的話並未打算給時樾面子,“貞賢,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是這樣嗎,音音?”時樾低聲問萬俟竹音,只是寵溺的語調讓人聽著就覺得這人是在說什麼情話般。
“何必問她!萬俟府門口上的那塊牌匾,她回京都後不回國師府而是搬來這裡,還有她提出的那大不孝的條件,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證據!”敏貴妃冰冷的語氣陡然變得淩厲,帶著不容人辯解更不容人反抗的威嚴,只見她說著又指向被打得暈頭轉向仍在地上坐著的王湘君,而後她眼中的淩厲更甚,彷彿定要將萬俟竹音重重地懲辦才甘心,“再看看本宮的姐姐,本宮,定要給她定罪!”
敏貴妃的語氣堅定且決絕,似乎不打算給萬俟竹音任何解釋的機會,她一定要給萬俟竹音定罪,就算宣北親王橫插一腳又如何,她身為堂堂皇貴妃,想要處死她,沒人阻止得了,更何況,這裡面還有那一位的授意!
莫語芯微垂的眼眸中浮上了滿意的笑意,有陛下最寵愛的敏貴妃給萬俟竹音定罪,她必無路可逃,就算有時樾在又如何,一個在朝廷上無官無職的王爺能做得了什麼。
“貞賢有一事不甚明白,”對于敏貴妃的冰冷氣勢,萬俟竹音不驚不懼不卑不亢,“還請貴妃娘娘指教一下。”
“何事?”
“貞賢的母親乃是靈海國安然公主,那麼,莫明賢和母親成親的行為叫做什麼?”萬俟竹音只是微微笑著。
敏貴妃一愣,隨即捏緊了拳頭,眼裡透露出隱隱的陰毒。
“你個孽女……”莫明賢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被擰斷手骨的右手手腕,掙紮著想要撲上去阻止萬俟竹音再說下去,無奈他方才運氣之時被鳶給暗中將他的氣息反彈了回去,此時他真氣紊亂動彈不得,只能眼神陰狠地瞪著萬俟竹音咬著牙有氣無力地說道。
“如果貞賢沒有記錯,這應該叫做尚公主吧,”莫明賢這掙紮在萬俟竹音的眼裡何其可笑,“在民間又叫入贅,據貞賢所知,男方入贅女方家裡,以後的孩子是可以隨母姓的,是吧,貴妃娘娘?”
“既然莫明賢是尚公主的,那麼我隨母姓有什麼不對?”萬俟竹音淺笑吟吟的態度讓莫家一家四口和敏貴妃看得牙根直癢癢,只見她慢慢走向跪在地上的莫明賢,在他一步開外停下,鄙視地看著他,“至於這座府邸,這是貞賢母親留下的公主府,貞賢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住?楚陽國有多少公主成親後是駙馬住進公主府的,這個不必貞賢說,相信貴妃娘娘心裡也是清楚的吧?”
一句淺笑吟吟的話,將敏貴妃和莫明賢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莫琅川頓時又狂怒了,猛地站起來,以手刀向萬俟竹音襲去,吼道:“莫竹音你個小賤人,竟敢侮辱我爹!”
時樾沒有動,他身後的侍衛也沒有動,只因他們都知道,以莫琅川的能耐傷不了萬俟竹音的一根寒毛,只見萬俟竹音不費吹灰之力地穩穩接住了莫琅川的手刀,勾唇冷笑:“貴妃娘娘,不知以莫大公子這一介白身冒犯我這當朝郡主,又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冒犯天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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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開始虐渣渣了,狠狠虐,往死裡虐!
☆、一百四十二 護短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