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聳聳肩,“還能怎麼看,任誰知道自己的母親很可能是被害死的,都不會心平氣和得下來,讓她發洩一頓就好了。”就是不知道山裡誰會這麼倒黴,遇到這個正在氣頭上的煞星。
區吳無語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窮奇,“我是問你,要不要通知殿下一聲。”
這麼個大好的機會可以安慰佳人刷好感度的時機,要是殿下錯過了多可惜。
窮奇頓了頓,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抬手指了指天際中翺翔的一隻王鷲,“你瞎麼,沒看見鷲早就潛伏在這院子裡了,還用你多此一舉去通知?”
區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鷲遠遠跟隨著萬俟竹音,飛往基山的方向,想來確定了她的方位後就會回去告知殿下了。
他的嘴角抽了抽,對於噬月的這種緊迫盯人的做法,有些無語。
沉默了半晌,區吳若有似無瞥了一眼窮奇,淡淡道:“不知道鷲有沒有看見你光裸著上半身出現在主子面前的那一幕。”
窮奇呼吸一窒,身體有些僵硬。
區吳心有餘悸地繼續說:“想想昨晚我也不過是伸手想要扶一下暈過去的主子,就被殿下冷眼警告了一番,你這赤裸裸地曝露在主子面前,還得了主子的一番贊賞,要是被殿下知道了,呵呵。”
讓你丫在老夫面前狂妄,嚇不死你讓殿下揍死你!
窮奇聽完區吳不陰不陽的一番話,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死女人還真就是個禍害!
風中淩亂了好一陣,窮奇抬手揉揉眉心,“我走了。”
“你不留下來教阿昭和那幾個女人?”
雖然萬俟竹音沒說,但區吳一直以為那是她故意冷落窮奇的,誰讓他不願意自報姓名訂下血契呢。
“那女人另外給我下了任務。”窮奇沒有多說,向前一躍,乘風而去。
區吳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不由揚起一抹淺笑,嘴上說著不,這不是挺聽話的麼。明明就已經在心底承認了主子,卻還要嘴硬,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到達基山的萬俟竹音,揮退死魂蟲後,緊閉雙眼,探測到方圓一裡之內並無生命氣息後,盡情的釋放出自己滿腔的怒火,一瞬間,熾熱鮮紅的紅蓮從她的體內噴發出來,以她為圓心,周圍的一切彈指間灰飛煙滅。
在天際間盤旋著的王鷲見此狀況,又往上飛高了一些,省得那不長眼的地獄之火將他燒成只香噴噴的烤鳥。
殿下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脾氣不好,哦不,這已經不能算不好了,簡直就是暴躁到極點,的黃毛丫頭?憑殿下的條件找什麼樣女妖沒有,妖嬈美豔的,清純飄逸的,冷豔高貴的,這一個個的哪個不是緊盯著殿下,只要能得到殿下的一個眼神就能樂上半天。偏偏這個女人,殿下這麼看重她,她還說什麼人妖殊途!
最詭異的還是殿下,聽完後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得,呃,很開懷!?
鷲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到一道淩厲冷冽的視線,他心底打了個突突,不敢垂頭,只是眼珠子轉了轉向下一瞥。
靠!
那女人正在一臉陰狠地看著自己!
她該不會是發現他身上的妖氣了吧?
不可能呀,他明明就已經吃過了殿下的藥,將妖氣很完美的隱藏了起來,她不可能會發現才對。
不管了,先逃再說。
憤怒中的女人是最不講道理的,他可不想變成一隻烤鳥!
鷲在空中盤旋一圈,裝作一隻尋找獵物的普通王鷲,然後頭也不回,箭一般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