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這幾天心中所有的妄想頃刻間化為烏有,心中的夢就像雞蛋從高空摔到地面一樣碎成渣渣。當心中的寄託成為笑話的時候,當希望過大導致失望透頂的時候,我再也沒有什麼藉口可以裝痴賣傻來欺騙自己的無知。我就是一個屌絲;一個一直在催眠自己的傻瓜;一個人們眼中的可憐蟲;一個笑話。五彩斑斕的世界在我心中只剩下一片灰濛濛的暗無天日,那瞬間我多想請假去酒吧發洩心中的極端情緒,來一次徹徹底底的不醉不歸。
但是我沒有,就像那句話說得: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幾分鐘的沉淪,眾多的複雜情緒彙聚在一起,多日來的妄想終於有了個了結——我告訴自己,這是好事。我不用再胡思亂想了;不用在夢與現實的轉換中掙紮了;不用在自相矛盾的情緒中抗爭了;不用在圍城中自我迷醉了。
我自諷地笑笑,一如反常,假裝自己一笑而過,在自我激勵的情緒渲染中,傷口的表面在癒合,傷口的內在留待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承受。
下午,我有點開心過頭,臉上的笑容突兀就多了,一切都那麼自然,內向的心一下子變得特外向,引來周邊同事們一副副驚異的眼神。我十分主動找同事聊天,沒聊幾句就能呵呵大笑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掩飾地那麼完美。
都說:悲劇是把有價值的東西毀滅了給你看,喜劇是把沒有價值的東西撕裂了給你看。此刻擱在我身上,就成為了我把悲劇毀滅了給自己看,把情緒薰染成喜劇撕裂了給別人看。而喜劇演員的背後一定是像我這樣歷經滄桑的內心。
夜裡,我又如前兩天一樣開始胡思亂想了,只是今天想的問題比較貼切實際了。一下子好似心懷聖人情懷,一下子又嘆息不止。
多種劇情在我心中一篇又一篇地演示著。——第一個劇情是:
不要把自作多情當做一種消遣,也許女神早已察覺出我赤誠的暗戀,不想讓我無休止的沉落下去,因此才有了今天主動加我微信,讓我知難而退的劇情。
第二個劇情:
也許女神與他男友的關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所以我是有機會以備胎的身份守候在她身邊,如果表現優異,是不是就說明我有轉正的機會。
第三個劇情:
也許女神在考驗我對她愛得有多深,微信朋友圈中的那個男友其實不是真實的,只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往好裡想,我還是有機會的,退一萬步來說,有男朋友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還沒有結婚,我都是有機會的。
……
在學校兩年的頭腦風暴訓練,讓我本就愛鑽牛角尖的腦子變得更富有想象。以前,我們在頭腦風暴訓練的時候,是完全不侷限思維的想象力的,隨意憑空且關聯地進行想象,才能想出意想不到的好點子。
當這項技能被我用在了對愛情的妄想,真不知道被授課的老師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吐血。
但肆意妄想歸肆意妄想,我從不敢把想象中對於愛情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也怕丟人丟到家的難堪,所以膽小如鼠地躲避在自己的角落裡保持沉默,一言不發。這種沉默成為我的保護色。
我再次想象出王青青的保護色,時常的低頭玩手機是她想避免與不熟悉之人的交流,不茍言笑的原因是她對周圍的環境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深邃的眼眸是她歷經多次傷害後閱人的一種習慣;冷冰冰的表現是她對陌生且不信任之人保持的距離感……
在這無休止的想象中,我煩躁的心境得到了片刻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