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嗤笑道:“不是執著,是愚蠢,彭家並無絕世之才,還和穆家那種狼子野心的家族合作,江山都奪不下,還想坐北朝南稱帝。”彭老太爺有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寶藏已取出來了,鑰匙留著也沒用了,不如送一把給他,省得他一天到晚盯著我們。”沈丹遐出主意道。
徐朗想了想,道:“你把穆家那把鑰匙給我。”徐家的那把鑰匙不能送,要做傳承交給下任族長。
“明天我找出來給你。”沈丹遐笑道。
“不著急。”徐朗掖掖被子,“不早了,睡覺了。”
次日,徐家四子以及五個兒媳,出門去郊外田莊,明面上是說接徐奎回城過年,實際只是走過場,沒有一個人想要把那對癱瘓在床的夫妻接回家。
到了莊子,四兄弟進屋去見徐奎,五妯娌在門口給徐奎問了安,就去了沈妧妧的房間;屋裡的味道燻人,沈妧妧足足比六年前胖了兩圈,如同一座肉山堆在床上,臉上贅肉橫生,那雙大大的杏眼已被肉擠得只餘一條縫了。
“太太,好久不見,您還好嗎?”沈丹遐行禮道。
沈妧妧看著她,眼中沒有情緒,病癱在床上這麼多年,她心裡明白是沈丹遐害的,可是她連罵一聲都做不到,更別提報複回去了,如是就認命,怨恨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淡去了。
眾人在莊子裡呆了半個時辰,吩咐下人繼續好好照顧老太爺和老太太,就返回城裡了。半夜停了半個多月的雪,紛紛擾擾的從天而降,次日起來,天地間一片銀白色。
“下雪了,下雪了。”餃子棉衣都沒扣好,就跑了出去。慌得奶孃跟在後面,直叫小祖宗。
讓人把康康叫來,兄弟五個開始打雪仗。這六年裡,徐肐又添了三個庶女,徐朔添了一個嫡子兩個庶女,徐勝有了一個嫡子一個嫡女,徐家人丁興旺。
在孩子們在院子裡玩鬧時,沈丹遐和徐朗坐在暖閣裡聊天,“燕王打算什麼時候接花捲回王府?”
“高磊會繼續跟著我們。”徐朗答道。
沈丹遐蹙眉,“王府後院這麼亂,燕王也不管管的嗎?”做嫡妻,就沒有幾個會喜歡妾室和庶出子女,但是燕王的身份註定了不屬於一個女人,而楊靈芝又沒能力約束燕王,只知一味的對付妾室,謀害庶出子女。
“若是不管,徐側妃就不會順利的生下高礬了。”徐朗理解燕王沒辦法將所有精力放在後院。
“高礬會不會再送過來?”沈丹遐問道。
“燕王說暫時不用。”徐朗答道。
沈丹遐重重地嘆了口氣。
徐朗問道:“怎麼了?”
“兔死狐悲,現在燕王要用裴國公府,只能忍耐,大事成了之後,王妃只怕落不到好結果。”沈丹遐撇嘴道。
“自作自受。”徐朗並不同情裴國公,這就是教女不善的結果,摟緊沈丹遐,“放心,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在兩人聊天的同時,徐朔和小王氏也在聊天,小王氏喂完小兒子的早飯,讓奶孃抱下去,對徐朔道:“二爺,我父親在那位置上,已有六年之久了,是時候往上挪挪了。”
徐朔放下茶杯,面露難色地道:“麗娘,你也知道,我只是幫著家裡打理庶務,官場上沒什麼人脈,岳父的事,我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