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妧哽了一下,今天看清了孫氏的模樣,她也覺得委屈了徐朝,安慰他道:“好兒子,你乖乖聽話,等孫氏生下嫡子,我就給你幾個漂亮的丫鬟伺候你。”
“娘說話算數,不要哄騙我。”徐朝癟嘴道。
沈妧妧拍拍他的手,“好好對待孫氏,多陪陪她,好了,回去吧。”
徐朝聽話地退出了漪嵐院,但並沒有回榴實院,而是去了前面他的書房,那個伺候他筆墨的俏麗丫頭,還沒摸上手呢,被那醜婦惡心了一回,今天一定要睡那丫頭,解晦氣。
回到榴實院的孫楨娘,讓丫鬟把她的奶孃平氏叫進了房。平氏進屋,給孫楨娘屈膝行禮,“少奶奶,找老奴,可是有什麼事?”
孫楨娘把敬茶認親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道:“奶孃,你去打聽一下這府裡的事,免得我初進門犯了忌諱。多打聽一下老太太、太太和我那三個妯娌的性情,還有太太和她們的關系如何?”
“少奶奶放心,老奴保管幫你打聽得一清二楚。”平氏行禮自去。
午後,下起了雪,徐朗和沈丹遐沒出門,窩在暖閣裡對弈,侍琴拿著一張請柬,匆匆進來,給兩人行禮請安,把大紅色描金雙喜請柬呈上。徐朗翻開一看,笑道:“陶深要娶妻了。”
“哪天?”沈丹遐問道。
“臘月十二,應是個大吉大利好日子。”徐朗笑道。這個日子,在地動之前就定了下來,沈穆軻死了,仁義伯府曾想過改期,陶氏沒有同意,並說服了陶母和金氏。
次日,徐朝依從禮數陪孫楨娘回門。臨安翁主因孫楨娘容貌不佳,對她十分憐愛,女兒終於嫁了出去,可她這心也懸了兩日,把女兒迎進門,打發走女婿,拉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這兩日你在徐家過得好麼,徐家的人對你好不好?”
“還好,我能應付。”孫楨娘報喜不報憂,只說徐老夫人、沈妧妧待她好,沒讓她去立規矩,三個妯娌也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
“這就好,這就好。”臨安翁主長舒了口氣,她就擔心女兒在夫家因容貌有缺而過得不好。
徐朝和孫楨娘用過歸寧宴,略休息了一會,就返回徐家。
第二天,孫楨娘就被徐老夫人請去了圃院。一個時辰後,正半眯著眼,靠在軟枕上,聽徐朗念書的沈丹遐,從撫琴口中得知一個訊息,“老太太讓太太把中饋交出來給四奶奶管。”
“太太同意了?”沈丹遐問道。上次沈妧妧交出中饋是因為犯了大錯,不得而為之,這一次,沈妧妧會這麼輕易鬆手嗎?
“同意了。”撫琴道。
沈丹遐一愣,轉念就明白了,“四奶奶是她的親子媳,她這是打算婆媳聯手。”
“那孫氏不是個蠢人,不會聽她的擺布的,她算盤打錯了。”徐朗冷冷地道。
沈丹遐深以為然。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臘月十一日,黃氏抽空過來探望沈丹遐,“昨日又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都冰住了,祖母和母親讓我來告訴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講那些虛禮兒,明兒讓妹夫過去就行了,你就不要過去了,省得凍著。你現在是雙身子,可不能受寒生病。”
“這事,大表嫂打發個婆子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何須頂風冒雪的親自來一趟。”沈丹遐也正發愁,天寒路滑,怕出事,可仁義伯府是她外祖家,陶深成親,她若不露面,不是太好呀,沒想到外祖母和舅母會這麼體諒。
次日,徐朗去了仁義伯府,不過他有傷在身,到是沒人敢灌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