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整治董其秀的事,沈丹遐知道,並不多管,而是想法把徐朗約了出來,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徐朗,聽得徐朗俊臉陰沉發黑。
“我又沒事,你板著臉做甚?怪嚇人的。”沈丹遐嬌聲道。
徐朗眸色微黯,不安地問道:“你怕我?”
“不怕。”沈丹遐搖頭,“我要是怕你,早離得你遠遠的啦。”
徐朗轉憂為喜,唇角微揚,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那毒藥是假的,我騙他們只能騙一時,等他們想明白了,我就拿捏不住他們了,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乖乖臣服,為我所用?”沈丹遐託著腮看著他,眼睛亮晶晶,充滿了對他的信任。
“你要辦什麼事?我手下有人,可以借給你,不必費心收服這些人,他們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徐朗正顏道。
“我暫時也沒什麼事要辦,就是機緣巧合遇上了,為免這七人日後成禍害,才想將他們約束住。”沈丹遐解釋道。
“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徐朗淺笑道。
沈丹遐沒有異議。
時光如流水,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了,六月底,陶氏帶著沈丹遐去程家,和苗氏盤店鋪的賬。沈丹遐找到程珏問那天的勝負情況。程珏坦蕩地道:“我輸了,紫林棋社的東家是高手。”
“沒關系,下回再贏他。”沈丹遐安慰他道。
程珏溫和淺笑,道:“棋我下輸了,不過李大哥送了我一本《蘭草譜》,你要不要看?”
“要要要。”沈丹遐欣喜地疊聲道。
程珏領著沈丹遐去了書房,拿出《蘭草譜》,遞給她。沈丹遐翻看了幾頁,就興奮地道:“程二哥,我們擺棋子對弈。”
程珏沒有拒絕,兩人對弈三局,程珏表明會將《蘭草譜》原樣繪出來送給她,沈丹遐這才意猶未盡的隨陶氏離開。
過了幾日,到了七月初七,七夕節,相傳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這個時空與沈丹遐熟知的歷史雖有許多不同,但神話故事裡的人物卻差不多,天河之東有織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機杼勞役,織成雲錦天衣,容貌不暇整。帝憐其獨處,許嫁河西牽牛郎,嫁後廢織纖。天帝怒,責令歸河東,但使一年一度相會。
連天帝都有憐愛之心,讓有情人一年一度相會,地上的君主和家中的長輩,也大開方便之門,讓男男女女在這天到月老廟牽紅繩,走姻緣路。
徐朗和沈丹遐雖然還沒家裡人挑明,不過徐朗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一大早就到沈家來了。
“今天是七夕節,街上很熱鬧,不出去逛逛?”徐朗問得是好玩鬧的沈柏寓。
“去,肯定去,吃過午飯歇個午覺就去,晚飯我們去店裡吃,我請客。”沈柏寓豪爽地道。
“你請客?三哥,你有銀子嗎?”沈丹遐質疑地問道。
沈柏寓吧咂了幾下嘴,幹笑道:“我請客,妹妹出銀子。”
沈丹遐嗤笑一聲,扭頭不理他。沈柏密瞪他道:“好有出息,這話都說得出口。”
沈柏寓嘿嘿笑了幾聲,“等發了月錢銀子,我把銀子還給妹妹。”陶氏窮養兒子,富養女,沈柏密兄弟只能每月領十兩銀子的月錢,沈丹遐除了月錢,店裡分到的利潤也全都歸她所有,是妥妥的小富婆。
“不用你請客,我請。”徐朗看著沈丹遐,眉目柔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