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能這麼偏心啊!我也是您懷胎十月生出來的親生子。”沈柏寓佯哭道。
“哎喲喲,哭得這麼傷心,瞧著可憐,那也給你一包好了。”陶氏笑著又從袖袋裡掏出個素緞荷包遞給沈柏寓。
“謝謝娘,謝謝娘。”沈柏寓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陶氏又囑咐了兩人幾句,方離開返回三房正院。
第二天一大早,陶侃過來接兩個外甥,他舅代父職,送他們去錦都書院上學。陶氏等姑娘們陪沈母吃完早飯,離開後,才把這事說出來。沈母瞪著陶氏,“剛才他們過來給我問安時,為什麼不說?”
“一時忘了。”陶氏垂首道。
沈母冷哼一聲,“忘了?我看不是吧!”
“的確是忘了。”陶氏一口咬定。
“母親,密哥兒他們應該還沒出城,這會子派人去把他們喊回來就是了。”周氏插嘴道。林氏抬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嫌惡,真是那那都有她。
“送到書院的束脩,就請二嫂子幫著要回來。”陶氏淡定地道。周氏身子往後縮,不再吱聲。
沈母撇撇嘴道:“錦都書院有什麼好的?要送,也該送到國子監、昭文館和金臺書院,再不濟也該和柏孝、柏宏一樣,去冠山書院。”
“這些地方都去打聽過,國子監只收太學生,昭文館暫不收學子。”陶氏絕口不提金臺書院和冠山書院。
夢裡,沈穆軻就是將兩兄弟送去金臺書院讀書,讓他們去結交一些權貴人家的子弟,從中謀劃一些不該謀劃的事;即使現世與夢中不同了,但陶氏無論如何也不願送兩兄弟去金臺書院。
至於冠山書院,陶氏就沒考慮過,一是冠山書院離城太遠,足足有三十裡路,回家一趟不容易;再個就是以林氏和周氏的秉性,絕對不會把庶子送到好的書院去讀書的。
“你現在凡事都自己拿主意,不用問過我了是吧?”沈母臉色陰沉地詰問道。
陶氏欠身道:“些許小事,不敢打擾老太太。”
沈母冷笑連連,道:“行了,你不用說得那麼好聽,你打得是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的很。”
陶氏抿唇不語,沈母再發脾氣都好,反正孩子們的事,她絕不會任由沈母來拿主意的。沈母見陶氏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順,厲聲道:“滾出去,別杵在這裡,礙我眼。”
在陶氏被沈母責難時,沈丹遐正被董籬落拖到角落,聽她宣告,“沈九,徐朗是我的,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這話董姑娘該去跟朗哥哥說。”沈丹遐真誠地給出建議。
“你該稱呼他徐公子。”董籬落聽不得這麼親暱的叫法。
“知道了。”沈丹遐懶得與她糾纏,隨口應道。
“要是讓我知道你喊他朗哥哥,我饒不了你。”董籬落撂下這句話,甩手走了。
沈丹遐對著董籬落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