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刀已經離簡慕的肚子越來越近。
眼淚當時就從眼眶裡出來了,這一刀下去,一定會傷到還未成型的孩子。
張閑似乎瘋了似的,伸手就抓住了刀鋒,鮮血從手指縫裡流出來,接著他手上一個用力狠狠的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沒得手,轉身就跑掉了。
刀留在了張閑的手裡。
簡慕從地上爬起來,拉住張閑問他有沒有事。
張閑說:“好疼,簡慕,好疼。”
簡慕拉著他朝外去攔計程車,可是路上全都是車,堵成了一片,哪裡還能找到計程車。
張閑疼的額頭上全都是汗。
簡慕拉著他一路跑一路慌張的找計程車。
好容易才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找到一輛空車。
一路朝醫院開。
簡慕握著他的手一邊檢視傷勢一邊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太多的時候,都不知道。
張閑說:“這隻手應該要廢了。”
眼裡有落寞有絕望還有一絲僥幸。
他是寫程式碼的it男,手是他們打字的根本。
失去了一隻手無疑意味著他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能力,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沒有說話,卻像是鞭笞在簡慕的心上,全都是愧疚。
簡慕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她也沒有想過,張閑會在那裡出現。
簡慕握著他的手說不會的,不可能的。
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奪了他生存的能力。
她松開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怎麼說話。
靠在椅背上捂著臉哭泣出聲。
因為這殺手,是她找的。
連著三次,都是她找的。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簡世或者她,總要一個是兇手。
簡家的人傷的傷,死的死。
簡德破産就是這幾天就會有的訊息。
而簡衡簡世簡慕三個人,還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