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看了一眼周圍壓著的鮮花,問他,“看來不少人看你。”
張閑問她:“你那天之後沒有受過什麼傷吧?”
簡慕搖搖頭說沒有。
陸修繁抄著口袋對張閑說:“那天的事情我十分感謝。如果日後有任何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提出來,我欠你一個人情。”
張閑的眼眸跟著就暗淡下去。
張閑自然明白,陸修繁在宣佈主權,在告訴他,他就算是救了簡慕,也只是救了他的妻子。
張閑說:“陸少既然這麼說了,這個特權那我就拿著了。陸少自然不會是食言之人。”
他說完又看向簡慕,“只不過,不管她是誰的妻子,我都樂意拼了命的救下她。”
簡慕回想到那天,都是紮心。
張閑的樣子,他拼了命的挨著刀打著拳頭的動作。
終於有了光線,張閑滿身的鮮血,都叫簡慕掙紮難以忘記。
陸修繁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俞警官俞鼎宏最近應該沒少找你吧?”
張閑看向他。
“我妻子自然是簡家的人,這件事情,她有很多事情想問你。我回避一下。”陸修繁說著走到簡慕身側,拍了拍她的肩,繼而走了出去。
簡慕怔在那邊。
她轉過身朝陸修繁離開的方向看了好半天。
從知道張閑是嫌疑人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想問張閑這件事情,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多少機會問出口。前幾天問的時候,他還喝多了,後來又發生了搶劫傷人。
而這一切,陸修繁似乎瞭如指掌,完全知道簡慕的心思,甚至如今替她開了口。
簡慕該是覺得他太厲害,能掌控一切,還是他對她的心思實在是太過瞭解呢?
陸修繁走了出去後,病房裡十分的安靜。
簡慕重新面對張閑。
她不知道為什麼,反而生出一種釋然。
她突然感謝陸修繁給她這樣的機會,讓她面對她跟張閑之間牽扯不斷的關聯。
簡慕說:“張閑,簡家,之前是不是對你和你爸爸做過非常不公平的事情?”
張閑沒想到簡慕會直接這麼說,嘴角咧了咧。
張閑有一絲藏在書生氣裡的邪氣,揚起嘴角時,那一絲邪氣就會非常的顯眼。
他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簡慕說:“沒有什麼如何不如何。只是這些事情,我想代替簡家代替我爸爸跟你道歉。”
張閑笑了起來。
他笑的十分誇張,聲音極大,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