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說是。
謝琳說:“既然見到了,咱兩出去喝一杯去。”
簡慕推脫說要上班,謝琳卻抓住她沒給她走。
樓下就是咖啡廳。
公司明文規定是不允許隨便下來喝咖啡的,逮著了扣五百。
得不償失的事也沒誰願意做。
謝琳說:“抓到了就說見客戶,這個理由總沒什麼問題吧。”
簡慕笑笑,“那我請姐姐喝茶好了。”
謝琳說:“行,那就你請。今天也佔佔你們繁說修簡的便宜。”
簡慕還不太能喝這些,隨意點了杯奶茶。
兩個人拿了飲料挑了靠窗的地方坐下來。
謝琳說:“簡慕你也別怪我,王家跟簡家是打死不相往來的兩家人。”
簡慕說沒有怪不怪,“只是我的確跟簡家沒有什麼關繫了。除了這姓氏。”
謝琳說:“前段時間要不是你搶簡氏的單子,我還真不信你跟簡家脫離了關系。”
簡慕沒說話,喝了口奶茶。
謝琳抿了幾口咖啡,對簡慕說:“你二叔那個簡德,還有你四叔那個簡南,我跟你說,缺德的頂數他兩。當年的事,他兩沒少參與。”
簡慕並不知道當年的內情,也不知道問了好不好,隨口說:“那會小,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回事,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琳就立即說了出來:“還能什麼,簡德做生意需要錢,就跟王森借,說的時候好聽,算是投資,賠了對半分。那會王森多信他,本來也是合作關系,就把家裡連底子都給了他。後來說不夠,把房子壓在銀行借了三百萬。”
謝琳說的急,說到這裡的時候,嗓子幹,立時喝了口咖啡,又接著跟簡慕說:“那個時候三百萬不是小數目,誰敢借這麼多。可是王森認準了簡德是朋友好哥們,愣是將錢湊齊了給他。”
簡慕說:“後來呢?”
“後來?”謝琳笑的十分無力,“簡德那個龜孫子說賠本了,本利無歸,一分錢都沒有還不說,王森去要錢,簡德就翻了臉,說王森這是釜底抽薪,見利忘義。王森跟他理論,這怎麼可能本利無歸,前前後後有五百萬的樣子,怎麼賠那筆生意都不可能賠到五百萬。”
簡慕怔住了。
“王森氣的不行,被逼跟外界發聲從簡氏脫離,簡德跟著就對外聲稱王森貪圖公款!說五百萬被王森貪汙瞭如何如何。你還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那個簡南,好幾次去簡德公司都能撞見他,每次都仗著自己跟簡德有些勢力,趁機辱罵打壓,沒一個人是摸著良心說話的。”
“欠了三百萬啊!那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挺下來的。後來王森爸爸也就是我公公,為了這件事氣的腦中風住院,搶救了三天,沒搶救過來,死在醫院裡了。”
謝琳說的時候眼眶還紅紅的。
“王森是個孝子,d市有個習俗,死者是不能死在醫院裡的,到死都沒有接回來。”
“我跟王森被銀行追債,王蝶那會還小在餵奶,家裡連開銷都起不來,別說還錢了。那時候黑社會多可怕。我跟王蝶被堵在屋裡,王森在外面堵著門不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