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要擔心被人跟蹤。
她從來不敢填寫自己的真實住址,因為他不允許。
她連淘寶,都只能寄到公司來自己簽收帶回去。
她就像是隻狗,被圈養在陸修繁的房子裡,給他看門養家,等著他回來發洩,事後記得要吃藥。
她不敢得罪陸修繁。
那是她的天。
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她才站起來。
巨大的玻璃窗對映出對面大樓裡繁忙的人。
她站起身朝樓下看,只是恍惚的瞬間,就看到張閑站在樓下,似乎在等人。
她慌慌張張的抓起包朝電梯跑。
進了電梯,又給自己理了理頭發,確認了沒有哪裡不對,才摁了一樓。
到樓下,張閑還在。
這是她夢了多少年的場景:她找他,他在。
他站立在花壇旁,叼著根煙,煙已經燒掉了半截,還剩下半截煙灰沒有落地。
他掐著煙的樣子很紳士很淡然,簡慕的心跳的快要出來了。
她朝他走過去,他正好吐了口煙圈。
周圍開始蔓延香煙的味道,一絲一絲纏綿的煙霧進了五髒就四散而開,像是毒藥瞬間麻痺了神經。
她悄悄的看著他的側臉,精巧的五官在煙霧中彷彿暈開的水墨畫,可望而不可及。
她想,她請他吃飯吧,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她想知道他這麼多年過得好不好。
可張閑突然對對面揮了揮手,繼而滑著行李箱朝對面走了去。上了一輛suv,從她的視野裡消失。
suv上一個女人的倩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