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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且不管遠在澳洲的二人如何盤算。
蘇爽被人這麼敷衍糊弄，自然高興不到哪裡去；她一個不高興，就打電話給蘇遠山手下的人，要求調查莊啟辰和他那個早逝的未婚妻。她先前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從來沒有過問過，以至於現在居然一無所知。
老虎不發威，真當本大小姐是布偶貓？！
藝術品交易的世界水很深，蘇遠山頗有些孟嘗君的作風，手下不乏雞鳴狗盜之輩。這個叫阿新、自稱是私家偵探的嘍囉接到大小姐的吩咐，拍著胸脯打包票，會把這倆人的過往經歷都打探清楚，哪怕是幼兒園午休尿床、小學時抄了同桌的答案都不會漏過。
蘇爽：“……你慢慢打聽，我先去刷狗了。”
盧青青嘴上嫌棄，心裡還是高興蘇爽和煤球兒過來小住的。跟蘇爽合力把髒兮兮的煤球兒刷幹淨，她才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險些都忘了問了——
“你查到你那個便宜老公是誰了嗎？”
“別提了！”蘇爽一秒變哭喪臉，“那個結婚註冊查詢系統維護簡直沒完沒了了！我打電話過去問，接線員說系統受到了俄國駭客的攻擊，有少部分資料丟失了，他們正在比對恢複，不過總體資料量太大，讓我耐心等待。”
盧青青咋舌：“這俄國駭客是死死團的嗎？！你……這怎麼辦？”
“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絕望啊！”蘇爽揉臉，“搞不好對方會先找上我呢？”她又陡然色變，“哎呀不好！”
盧青青一個激靈，“怎麼了？”
“萬一對方發現我是個才華橫溢內外兼修的宇宙無敵美少女，賴上我不肯離婚怎麼辦？！”
盧青青：“……”你走！！！
……
阿新跟蘇爽拍完胸脯，後腳就把這項委託報給了蘇遠山的助理——一邊是老闆的小公舉，一邊是老闆的師弟，這兩尊小佛要是鬥起法來，他這種小角色可不想淹死在混水裡。
蘇遠山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身後的落地窗外，是秀美明麗的日內瓦湖，時而有一群群白天鵝仰著優雅的脖頸遊弋而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助理三言兩語彙報完畢。蘇遠山長指敲了敲辦公桌，厚重的桌面發出沉悶的叩擊聲，一下下彷彿敲打在人的心底。助理知道，老闆這是不高興了。
只是這份怒氣，是要落到蘇小姐頭上，還是莊先生？
莊先生深受老闆器重，而蘇小姐被獨自丟在國內，聽說還驕縱又敗家，所以他猜是蘇——
“我這幾年給了啟辰不少資源，看來，這是心養大了啊！隨便哪裡來的阿貓阿狗，也排到我的小珍珠前面去了？”
珍珠是蘇爽的乳名。她媽媽叫江臻，她是她爸和江臻的掌上明珠，所以叫珍珠。不過對於這個官方解釋，蘇爽一直存疑——確定不是因為她小時候太圓潤了嗎？！
助理一凜。他怎麼忘了，老闆再忙得顧不上女兒，那也是親閨女！
不同於蘇爽的懵懂，以蘇遠山的頭腦和閱歷，略一思索，便能把情況猜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