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匪夷所思:“你怎麼知道?”
陸升沒說話,桑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朝他兩手一攤,陸升找給她紙巾。
陸升遞給她水杯,溫水潤過她的喉嚨。
“你還備保溫杯?”桑冉抓到機會就嘲諷他,她在踩他年紀的痛腳。
然後陸升摁開車載燈,桑冉這才看清楚保溫杯上的連環漫畫,完全是粉嘟嘟的女孩子風格。
果然直男審美。
也就說這保溫杯是他給她備著的?
桑冉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又不好意思自作多情,萬一是上一位留下來的就尷尬了。
陸升周身的氣壓很低,桑冉莫名的戳了戳他:“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一直拿年齡差說事,說明你心虛,你不敢面對我,不是麼?”
陸升捉住她的手腕,“你外公囑咐我照顧好你。”
桑冉暗自誹謗,然後就把她照顧到床上去了,她以後再也不要好心好意給他解釋。
陸升扭開車鑰匙,桑冉順著他白淨修長的手指往上看,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咬在他肩上那一口。
陸升油門沒踩到,他的衣領被桑冉抓住:“給我看看。”
“不要搗亂,新出的交通法不知道?”陸升皺眉。
“反正我進派出所還不是你去撈。”桑冉松開安全帶,往他身上爬,“你現在不給我看,晚上也是要給我看的。”
陸升定定的看著她,她那水潤潤的眼神根本就是在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桑冉上半邊身子都傾斜過來,陸升幹脆把她整個人都撈過來,桑冉表示後悔:“我不看了。”
陸升在她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誰嫌棄誰,現在知道了?”
桑冉被他放回副駕駛,他替她重新系上安全帶,她當起縮頭烏龜,無精打採的吐了一句:“知道了。”
陸雅安覺得她今天真是時運不濟,轉個彎出寰宇停車場,她接到助理的電話,有一份檔案落在公司,希望她傳真過去。
她找了個就近的車位停靠,一回頭就看到陸升拉開法拉利的車門,她眼睛珠子差點掉地上。
二叔他多少年沒有碰過這樣的車了,她眼睜睜看著二叔他從布加迪威龍,邁巴赫,賓利,到現在的卡宴。
說起來慚愧,她以前一直把二叔當人生偶像來看,沒想到他還是向資本惡勢力低頭。
賭馬,飆車,滑翔傘,那才是她的二叔。
然而二叔他再怎麼放蕩不羈,最後還不是栽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