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小時候有一次不小心接了桑父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嗲裡嗲氣的聲音:“老公——”
桑冉當時就感覺到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聲調簡直了,山路十八彎都比不上那聲情真意切的老公。
桑冉天生的戲癮上身,捏著嗓子回了句:“幹爹他在洗澡。”
然後桑父就再也沒有接她去美國過聖誕節了。
對此桑冉無奈的攤了攤手,反正她覺得自己國家的月亮也挺圓的。
“桑冉,睜眼。”陸升挑了挑眉:“你在背新華詞典?”
桑冉不服氣,她的臺詞功底又不差,於是聲情並茂的又喊了一聲“老公”。
陸升無動於衷的看著她。
桑冉覺得,一定是自己感情還不到位。
她回想了一下十多年前替桑父接的那通電話,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
陸升一把捂住她:“你當我是你聲樂課老師?”
桑冉朝他眨了眨眼,陸升松開手。
她立馬搖了搖頭,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你看,叫了你又嫌棄。”
陸升劃開旁邊的手機,塞到她手上。
桑冉低頭一看,老婆兩個黑體字掛在正中央,下面是陸升和自己的通話記錄頁面。
“什麼啊?”桑冉實在摸不著頭腦,蒙裡蒙圈的問他,“有什麼問題麼?”
陸升眸光深邃,他還是對她太操之過急了。
出差三個月,桑冉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
一點兒都沒有作為妻子的自覺性。
桑冉指尖往下劃了半天,又劃到上面來。
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深刻的抱著他的手機做了一遍閱讀理解。
“備注不錯,充分體現了機主對老婆的喜愛和嚮往,從側面烘托出老婆的重要性。”
陸升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給你根杆子就往上爬,你是往我臉上貼金還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桑冉眉眼一彎:“當然是往陸先生臉上貼金呀。”
陸升拿回手機,抓著她的指尖給她圈重點,清一色的撥出電話。
桑冉就是塊榆木疙瘩,也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