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松見她的小手一寸寸的撩撥,聽到她細細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明明想說拒絕,可是垂首對上那雙明麗的眸子時,卻一下頓住了。沒錯他從一開始就是被這個小妖精趕鴨子上架,甚至她還給自己下了春,藥……這個女人刁蠻任性,又愛作,可是他對自己的好,又偏生這般別致,讓他不由的想疼她。
柔軟的唇貼了過來,調皮的舌尖掃過他的,身子不由的一顫,她小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脖頸,舌尖的遊戲像是追逐的錦鯉,陡然嬉戲又陡然的留戀,興許是被這刁蠻小妖精撩撥了,他第一主動將她按在日光殿的桌椅上,吻的身下那小人兒臉色通紅,又大口喘氣。
“蘇松,你喜歡本宮嗎?”僖寧笑著松開他的脖子,一雙明麗的眸子笑的亮晶晶的。
他身子一怔,一雙深沉的眉眼望到了別處。
“蘇松,本宮保證,你這半輩子只能是我甄明雁的男人。”她定定的咬住了他的耳垂,“若是旁的女人敢跟本宮爭,本宮定要燒了她們九族!”
剪秋羅靜靜的開著,僖寧懶懶的將雙.腿搭在石凳上,打量了那精壯的侍衛半晌,淡淡道:“顧侍衛真是盡忠職守啊,好端端的弄了一百來號僕人守著日光殿,你是怕本宮吃了你們贊普不成?”
侍衛跪在地上,腆著臉賠笑,“公主,屬下絕對不敢拂了公主的意,就是聽說最近宮裡不安生。”
“不安生?”僖寧轉頭接過小喜手裡的小銀剪刀,“聽說這剪刀是回鶻産的。”
小喜本來正想著看看自己主子會用什麼法子收拾侍衛,突然聽到主子問自己,忙挺直了脊背道:“嗯,這小銀剪是當年回鶻進貢的,皇上賜給了衡王殿下……能剪花枝,十分銳利好用。”
“嗯。”應了一聲,僖寧便頭看了蘇松一眼,蘇松看到她眼底的驕縱,不由的一笑。
“聽說顧侍衛自打除了孃胎就練武,想必如今是金剛不壞之身了吧。”說完,還提著剪刀咔擦的朝著人家身下比量。
顧侍衛臉色一下就青了,忙跪著朝蘇松求救,“贊普,屬下真的是為了您的安全,這才……”
僖寧揉了揉太陽xue,屏退了眾人,蘇松本來還有朝事要處理,可是被僖寧用小銀剪剪他護衛的寶器給挾持住了。
僖寧放下手裡的小銀剪,跳著過去牽住了蘇松的手,“蘇松……如松柏之堅毅。”
她光明正大的踮著腳親吻他的唇,把蘇松鬧的面紅耳赤的,僖寧看到後,笑嘻嘻的挽住了他的手,“你是怕那些宮女?無妨,這是本宮的人,她們不敢說旁的。”
蘇松卻抬眼望著遠處,他又不是昏君,自幼接受的又是溫潤的儀禮,自然覺得不好意思,他別過頭去,那小人兒就像只淘氣的小猴子一般掛在了他身上,“私下裡你是本宮的面首,大方些,抱著我。”
蘇松皺眉睨著這小妖精,他越是隱忍,她就益發的刁蠻撩撥他,蘇松實在是急了,便一把將她扛在肩上,關在日光殿裡讓她抄寫女戒,“女兒家自幼便要修習儀禮,公主是西唐金枝玉葉,還望抄寫幾篇,莫要丟了西唐公主的顏面……”
僖寧將書倒著拿,寫了三兩個字兒,就抓耳撓腮的,“鬆鬆,你別當我是三公主,我自幼就學習不好,寫字老大難……鬆鬆。”
蘇松看著她宣紙上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兒,不由的笑了,若是倒旁的地方和親,怕真是鬧翻了人家了,他端過翹頭案上的一碟子芙蓉酥,遞了過去,那僖寧卻是用嘴咬住了,笑嘻嘻的望著他,“鬆鬆,本宮餵你,”
守在門外的婆子都面紅耳赤的,誰料剛一捂臉,就聽到房內猛地扔過來五六本女戒,他們的贊普喝道:“公主的僕人,每人抄上一百遍,下行上效,給公主做好榜樣。”
婆子們撿起地上的女戒,公主刁蠻,又不是自己……要罰罰正主兒去……唉,做僕人難,做公主的僕人更難,做僖寧公主的僕人那叫難上加難!
被僖寧這般一鬧,先前還為右相的事煩悶,如今心情倒像是日光一般明亮順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