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毒害本宮?還是助興的藥?要再次大戰三百回合?”僖寧挑著眉逗問紅著臉的蘇松,突然發現逗一個男人紅臉,竟比打人來的有趣。
“這是止疼的,抹在那裡……會不疼……”蘇松語氣有些清淡,可是隻要抬眼看,就知道那張臉紅的跟那什麼似的,“昨夜是我不對,公主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我都會答應。”
僖寧冷冷一笑,手指狠狠的抓撓著他胸口的傷口,黑漆漆的大眼裡滿是慍怒,“一.夜換贊普的一句承諾,本宮這身子是低呢還是賤呢?!”
她言語極盡嘲諷,眼底也泛了紅。
蘇松微微皺著沒,“昨夜是本君不對,冒犯了鳳體,本君只是想賠償公主,並沒有指責公主……”他頓了頓,眼底滿是認真道:“公主並不低賤。”
僖寧一把撫掉床榻上的軟枕,高高的昂著頭看著房樑上的點翠雕花,真是諷刺,先前她還覺得三公主對周璟唯唯諾諾,可是人家周璟疼她啊,挖心挖肺的疼她,可是這個男人薄情寡義。
是,她不在乎什麼貞不貞潔,可是既然發生了,那至少說句暖和話,就是馬在配種前,不也追逐者舔舔鬃毛?這倒好了,直接成了交易。
僖寧那驕縱的脾氣一下發作出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跟前的男人,“哦?想要什麼你都給本宮?”
“是。”蘇松微微抬起眼皮,望著窗外的松樹,半晌又道:“江山除外。”
僖寧看著他那張溫潤又沉睿的眸子,明明是春.光一般的潤雅,可是裡面冰冷又薄情,江山不行,他不說,她都知道。
“你吐蕃的破江山,以為本宮會稀罕?!”僖寧看著他臉色變的陰沉,便勾唇挑起了他的下巴,“好啊,什麼都答應,那本宮不要你的江山,本宮要你做本宮的面首!”
“公主早已是本君的妻,”他唇角淡淡一翻。
他不像旁人那般孟浪,做什麼都是沉穩溫和,僖寧覺得對這個捏不扁搓不圓的東西倒是笑了,“你根本沒把本宮當成你的妻,本宮不過是你和西唐的一場交易,是你們五十年休戰的籌碼,你好意思跟本宮講這等惡心的道理。”
她是句句落在刀尖兒上,故意刺激吐蕃的君王。
他唇角緊緊抿著,半晌又掛上那副溫潤模樣,“你既是不願做本君的妻,本君也沒辦法,除了面首之外,本君都能給你。”
僖寧挑眉一笑,“哦,都能給,那便給本宮江山,江山或者面首,只能一個,否則本宮就效仿金城公主,一躍跳了你們吐蕃的宮牆,生祭我西唐的子民!”
聽她這般極端的話,蘇松終是敗下陣來,半晌,淡淡道:“好……”
“好,爽快,你做本宮的面首,本宮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僖寧笑的揚起紅彤彤的唇角,明媚的像是夏日裡最耀眼的那道光。
蘇松卻覺得自己他孃的被算計了,一向是他揚著春日般的臉去謀算別人,如今竟被這個刁縱的小妖精算計了,還算計的連褲兜都丟了,好端端的帝王,做人家的面首,丟不丟人……
僖寧看了他一眼,揉著酸軟的腰,“聽聞面首伺候大皇姐時,都是跪著給她揉腿,你……”
蘇松臉色一黑,不由的一道冷光朝著僖寧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