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同躬身,認真道:“雪婕妤潔身自好,並未同信郡王妃一般好淫……”
周璟冷嗤了一聲,“把那狗奴才帶過來,這刑房密不透風,讓人家舒爽個夠!”
信郡王妃沒想到周璟被這般無情,至少看在自己姐姐和信郡王的份兒上會手軟幾分,卻不想這個男人狠起來,什麼都不顧及,那個狗奴才下面續的事狗鞭,若是真的被碰了,指不定就會如妓館的花娘一般,下身生蛆蟲而亡……
“周璟,你難道你忘了你當年對我說的!你這般待我,將來也會被你喜歡的人這般……”還未說完,就見一柄長劍直直的橫過來,猛地割掉了她的小舌。
“記著,本將不是那等任由你個賤人詛咒的,”他用劍挑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本將要同她白首偕老,你個賤婦且安分些,再瞪,你的眼珠子也別要了!”
周大將軍轉身出了刑房,臉色卻十分陰沉,雪婕妤雖說不亂宮闈,可是那個女子卻比信郡王妃陰險多了。上次劍南節度使把黑旗軍引來,他就覺得怪誕,若非宮裡的人,誰能給那般多的黑旗軍制西唐戶牌……
最開始以為雪婕妤不過是想坐到妃位,如今看來卻是隻填不飽的蟒蛇。他放緩了步子,微微眯著眼,“且讓信郡王從西門進,讓他同雪婕妤一起觀看那賤婦的好事。到時信郡王必然和雪婕妤那野心婦人崩盤,他若去周府,你就讓父親招待他一盞涼茶。”
彭季同聽後,默默點了點頭。
倒是被周將軍算準了,信郡王和雪婕妤狹路相逢,兩人站在了高臺處,看到劉嫻羽被一個太監用續的狗鞭做的死去活來,也不知碰到了哪裡,那劉嫻羽還喘著粗氣,張嘴摟住了那狗太監。
信郡王氣的直接提刀砍了那狗太監,冷睨了雪婕妤一眼,便氣呼呼的回了上都。
雪婕妤則捂著肚子,一張容光照人的臉也瞬間蒼白起來,她差人將劉嫻羽從刑房拉出來,也顧不得肚子裡的龍胎,猛地一巴掌摑在她臉上,“你個不要顏面的,你知道我們劉府花了多少時日才到了這等富貴,你卻跟個太監鬼混,你還要不要臉!!”
劉嫻羽見到雪婕妤,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裙子,剛要哭,卻見雪婕妤彎下身子撫了撫她兩旁被汗打濕的發,“好妹妹,你既是享受了,到了地下倒也不虧了。母親那邊兒,姐姐會好好的說,姐姐會說你染病暴斃,你安心上路。”
說完,示意身後的婢女將一壺鴆酒灌進了她的嘴裡。
雪婕妤看著劉嫻羽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她眼底沒有憐惜,而是深深的冷漠,她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這件事一旦走漏,自己肚子中的那個孩子與那金燦燦的龍椅就永遠無緣了。
不過,劉嫻羽是王妃,就算信郡王再怎麼軟腳蝦,她也不至於和一個續了狗鞭的太監在刑房亂來,她緊緊蹙著眉,回到宮後就秘密聯系寧王,想用周璟的事來換未來的安寧。
她最初想借著周璟這陣風直上雲霄,可如今卻連一個昭儀都未封上,她早就想改弦更張,想站到寧王的陣營去,如今她身懷龍胎,這籌碼就更足了些。有寧王在背後撐著,未來也能爭一爭皇太子之位。
到了第二日,寧王那邊就送來了碧璽鐲子和瑪瑙珠串項鏈。
雪婕妤笑著看著這些寶貝,歡喜的將那碧璽鐲子套在了左腕子上。德妃娘娘那邊兒的人,匆匆過來稟報,德妃還未來得及跟周將軍通訊,就聽到婆子白著臉過來,“娘娘,雪婕妤小産了……”
待太醫院的人到了,雪婕妤早已滑胎,若非院判及時趕到,雪婕妤下身的血就流盡了……
看完德妃娘娘的信,周璟緊緊抿著唇,朝著彭季同道:“那些鐲子和珠串可查出了什麼?”
彭季同搖了搖頭,“最初屬下也以為是寧王做的手腳,可是那鐲子和珠串毫無問題。倒是一個茶杯,底部有微微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