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不是感同身受,我就永遠沒有辦法理解你。”濕漉的掌心再一次捉緊她的,拉近,不均勻的呼吸吹拂過她臉上的細微絨毛,咫尺間的距離,“死亡的感覺,也讓我好好體會一次,那時候的你,一定比我更痛,這樣子,你就在沒有辦法說我什麼也不明白了,是不是,劉rache1nove.he發覺自己對於這份心意完全的無言以對,愧疚和憤怒糾葛在一起,焦烤著她的心髒,那些會令人感到痛楚的,她一再想要丟棄的感情,如今正在侵蝕著她的思想,破壞她為自己親手設下的偽裝。
這個男人,在她未曾參與的四年裡面,變得更加瘋狂。
他在逼迫她,用他瘋狂的愛情,用他奮不顧身的狂妄,步步緊逼在她身後,迫使她正面那些想要遺棄掉的,他逼著她要重拾起來。
是誰說她殘忍的,他何嘗就不殘忍麼?
不僅是對她,對他自己,更加殘酷可怕!
part 3.
—— if ea affection cannot be, et the e.
如果沒有相等的愛,那就讓我愛多一些吧。
……
一場無形的戰爭,最後以崔英道妥協地讓護士打止痛針為終結。
說得更準確點,這只能稱為雙方的一次暫時休戰,因為並沒有輸贏。
逃避愛情的一方固執地準備堅守信念,即便已經岌岌可危。
追逐愛情的一方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雖然對方看著依舊沒有太大觸動。
兩輩子裡面,中間夾雜了太多誤會和謎題,擱在那裡讓誰都覺得很膈應,於是劉rache和崔英道之間做了一個和談協議——
“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回來的?”這是劉rache的第一個問題。
她自身,還有柳泰武,都是因為死亡,不吉利的23歲,好奇崔英道又經歷過什麼呢?
崔英道仰躺著,盯著頭,只是記憶回來了,可以把過去和現在作為兩個人物分開來,你會相信嗎?”
“那你能告訴我,現在的崔英道,是哪一個嗎?”在找回某些情緒之後,思維突然變得清晰開闊起來,在一定程度上,她相信他的這句話。
“一開始還可以把過去那些記憶作為一個深刻的借鑒,但是現在分不清了,也許已經重疊在了一起,大多時候,我寧願什麼也想不起來。”他苦笑著,聲音有些無力,“那樣的話,我們也許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101nove.he默了一下,旋即揚起一抹極淡的微笑,“所以說,崔英道就是崔英道,我們不能否定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那些事情就存在於那裡,沒辦法抹去。”這也同樣是,支撐她一路走來的動力。“我們又重新回到了這裡,但有些事情卻漸漸區分不清是現在還是過去了。”
“從你嘴巴裡聽到‘我們’兩個字,真不容易。”崔英道的語氣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別跑題了,崔先生。”她面無表情地提醒他。
“不好意思,劉小姐。”
他沒打算再繼續逗她,回歸到正題上,“28歲,五年裡面唯一一次夢見你,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李孝信說你把車開走了,那個時候啊,滿腦子都是血淋淋的,就順便揍了金嘆一拳解解氣。”
崔英道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嘴角和她的一樣,微微上揚,“現在,應該我提問了吧。”
平靜的語氣意外地讓她感覺到莫名的心慌,不希望他所問的是她不想回答的話,那樣,除了沉默和假話,她什麼也給予不了他。<101nove.he!”鄭重其事地喊她名字,rache忙斂起心神仔細去聽他要說的話,卻見崔英道看著自己嚴肅地樣子輕輕發笑,“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喜歡醫院嗎?”
<101nove.he有些惱怒地揚眉,口氣不太和善地說:“不喜歡。”
o(n_n)o“我也是。”崔英道笑著嘀咕了一聲。<101nove.he卻是笑不出來的,( vv)“我一直覺得,從前的你和我之間沒有愛情。”心思糾結了良久,她終於吐露出這句話,崔英道訝異地看向她,嘴唇動了動,眉頭再次緊緊地皺在一起,“果然,是感情細胞比較遲鈍嗎?在你看來我們就是睡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