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在看見包間裡面高中時期的兩位老同學時,劉rache有種轉身欲走的沖動,這場下午茶聚會,不參加也罷,因為誰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101nove.he,你跟崔英道,就不可能再在一起嗎?”作為一個說客,李寶娜就顯得不太合格,躊躇著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劉rache和崔英道的事情,她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這是崔英道的意思,讓你們來打感情牌?”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崔英道的風格,只是想要速戰速決這場沒有意義的勸服。
相比之下,四年來熟知一切的趙明秀更加有發言的理由,“你知道嗎?這四年,崔英道那家夥是怎麼過的?”<101nove.he很少見過趙明秀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沉重的臉色,也只是不太習慣罷了,“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最主要的,還是取決於那個人自己,不管外界的因素如何,如果那個人不願意改變,誰能夠去替他決定什麼。”
“從18歲到22歲,最應該自由放縱的年紀,他把自己關在籠子裡,就是那樣的生活!”趙明秀的語氣開始有些激動,既然那個系鈴人回來了,他就很有必要把一切都說清楚,“他活在自己的謊言裡面,生命籠罩著一半的灰色,甚至這麼多年來,冒充同性戀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女生,就是這樣可笑的生活,你知道嗎?”
“這是真的嗎?!”李寶娜瞪圓了眼,一時間想笑卻又覺得不太厚道,只能一邊憋著一邊感嘆崔英道真是個比電視劇痴心男主角更加高一檔次的痴心人啊。
<101nove.he,淡漠的樣子讓人心涼了半截,她喝了口花茶,才慢慢說道,“我一直覺得,你和崔英道挺配的,這麼關心他的話不如就在一起吧。”
不過一句玩笑話,放在平常還能博得眾人一笑,可在現在這種嚴肅的情形之下,這句話顯得十分突兀,讓人十分不舒服。
這回連李寶娜也聽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來說話,“這就是你不對了劉rache,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初丁,同學會上幹嘛躲在高臺上面和他接吻呢?明明是有感情的,為什麼又要裝作不在乎呢?從小就是這種難搞的怪脾氣,真不讓人喜歡!”
“是啊,我就是這樣!”她就像塊石頭一樣,頑固地無法撼動。
上輩子她已經聽夠了眾人的指責,從金嘆和車恩尚在一起之後,任誰都可以對她踩上一腳,從雲端落到地上,在別人眼裡就好比就掉進了泥坑裡面。
這些人出於‘正義’地批判她所做的那些與他們認知相悖的一切,自詡是最公正的化身,想要感化她這個落入黑暗深淵的魔鬼,這種感覺,她一直以來都很討厭。
“感情的事,不需要外人過來摻和。”劉rache的聲音漸漸地發冷,方才神色中的一縷溫和也被冰冷取締,看上去她的耐心已經用完了,“更何況,連自己的問題都還解決不了的人,還操心起別人來了,不會覺得多管閑事了嗎?”
“是因為愧疚吧,趙明秀!”她利劍般的目光讓趙明秀不自主地低下頭,“因為為了轉告了那些話,歸還那枚戒指,你覺得如果你當初沒有這麼做,崔英道就不會活得那麼痛苦,所以你覺得對不起他,想要替他挽回什麼。”一針見血的話讓趙明秀瞬間無法反駁,但她不打算輕易放過,“律師家族的獨生子不願意接手家族的事業,你父母應該很頭疼的,好好想清楚吧,趙明秀。”
緊接著,矛頭指向了這次約會的主辦人,李寶娜剛反應過來就接收到劉rache冷酷的眼色,“至於你,在擔心別人的感情問題之前,不如先關注一下自己的,連一個區區網路組長你都拿捏不住,這麼多年了,李寶娜,看開點還是結束好了。”
丟下一番不客氣的話,劉rache起身就走,也不理會今天是不是會徹底得罪餐桌上的那兩個老朋友。<101nove.he!”趙明秀氣急地叫住她,起身的時候有些急了,撞翻了桌上的杯子,落地之後應聲而碎,總讓人覺得是個不好的兆頭,“你到底想要什麼?!”
盯著她的背影,他怒氣沖沖地喊道,“太炎集團可以做到的,宙斯也可以,崔英道他絕對是無條件站在你這一邊的,為什麼不接受?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他這一刻的樣子就像個為了一道題目堅持自己答案,打算力爭到底的孩子。<101nove.he慢慢地轉過臉來,臉上又浮起那種讓人看不真切的笑容“只是因為,我不相信,你們所謂的幫助。”
……
——the portant thing is to find out ost iportant thing.
最重要的事,是找出到底什麼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
從身後那座華美卻讓人透不過氣的大宅裡走出來,崔東旭和崔英道父子同時感覺身上那股壓力消散了許多。
這座宅子從很多年前就只剩下一個威嚴的女主人,崔東旭的母親,崔英道的祖母,韓靜惠。
父子兩人的童年時光都是在這裡渡過的,崔東旭在這裡生活得更久,成長、娶妻、生子,直到母親逼著妻子簽下離婚協議書,他再也忍受不了母親的那種□□,帶著妻子和年僅8歲的崔英道搬離了這座讓他倍感壓抑的宅子。
崔東旭很感激母親對自己的栽培,一個女人在丈夫亡故之後憑著自己的一雙手支撐起偌大一個家族,並且悉心地教導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