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預一直是觀察著公孫淵的神情,見公孫淵露出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知道毋丘秀的話勾起了公孫淵的野心。
宗預站了出來,笑道:“自古以來,結盟都有理由吧,不知你們偽魏好好的,為何要與遼東結盟呢?”
毋丘秀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宗預這又是想要踩他啊。
“此乃我大魏國事,與你有何干系?”毋丘秀回懟了宗預一句,旋即對著公孫淵拱手說道:“不知公孫太守對於結盟之事意下如何?”
“此事我還需好好思量思量。”公孫淵看了一眼宗預回應道。
公孫淵雖然心動,但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這邊宗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公孫太守你可不能答應他們啊,這毋丘秀代表的可不是偽魏,而是田豫,你若是答應了,可不是跟魏國結盟,而是跟幽州結盟,做不得數的。”
公孫淵聞言皺起了眉頭:“宗使者,你這話如何說起?”
什麼叫一旦答應毋丘秀,就是和幽州結盟而不是和魏國結盟?
難道毋丘秀不能代表魏國嗎?
毋丘秀也急了,他知道宗預想要說什麼,連忙拱手說道:“公孫太守休要聽他胡言亂語啊。”
“嗯?”公孫淵擺了擺手,示意毋丘秀不要干擾宗預說話。
宗預見此,連忙說道:“公孫太守,想必您應該知道,在下從大漢而來,勢必會經過魏國的幽州吧?”
公孫淵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除非走海路,否則無論如何都得經過幽州。”
宗預繼續說道:“我等假扮胡商,原本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遼東,不想行事不密,導致訊息洩露,被魏國察覺了身份。”
公孫淵聞言恍然大悟,他還奇怪為何大漢使者和魏國使者一起過來呢。原來是大漢使者行事不密,導致身份暴露,魏國這才派了毋丘秀追了過來。
“不過……”宗預話風一轉說道:“我們在幽州逗留的時間不長,身份雖然暴露,但也是走後才暴露的。
而我們到了遼東沒幾天,魏國就派了毋丘秀過來,如今北方大雪,趕路非常困難,鄴城距離幽州來回少說也有二十天的路程。我到了遼東才幾天曹睿便得到了訊息,派遣使者前來遼東,公孫太守就不覺得奇怪嗎?”
公孫淵沉著臉說道:“你是說曹睿並不知情,毋丘秀不是曹睿派來的,而是田豫派來的?”
宗預笑道:“毋丘秀究竟能不能代表魏國,相信公孫太守心中已經計較。”
公孫淵目光看向毋丘秀,冷聲道:“毋丘秀,此事你如何說?”
若毋丘秀真的是曹睿派來的使者,公孫淵自然要以禮相待,但如果他這個使者是幽州派來的,他根本用不著客氣。
毋丘秀連忙說道:“公孫太守休要聽他一面之詞,在下的確是陛下委派而來的。至於他們說的什麼身份暴露,我們根本就不知情。
如果他們身份真的暴露了,我們大魏還怎麼會讓他們活著來遼東呢?之所以會與蜀使來遼東,只不過是湊巧罷了。”